葉蘇禾臉上面無表情,絲毫沒有為她這番話動容,就像是在聽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無聊的故事一樣。
可當他看到白木笙順著眼角流下的眼淚又被她快速擦去的時間,他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眸底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
白木笙不想自己狼狽的一面展現在葉蘇禾面前,不管以前有過多少次狼狽在他面前,但是現在她不想。
快速的拭去眼淚,仰頭飲盡杯中酒,自嘲了一下,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葉蘇禾腦子裡閃過一句話,身體卻比腦子反應更快,說出來了,“就當我不在,想說什麼就說好了。”
白木笙略帶詫異的看他,望進他的眸子裡,看不清他的情緒而後慌亂的偏開頭,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葉蘇禾看著她動作,也不阻止。
她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在睜開時也難掩眼底的渾濁,她看向葉蘇禾,眯起了眼,“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
說著撲過來掐他的脖子。
葉蘇禾躲避不及酒杯被她打落到地上,控制住了一隻手,不讓她接近,另一隻手也試圖控制她已經掐上來的手。
這女人思維怎麼這麼跳躍?葉蘇禾咬牙,手上用力將她反轉過來,扣在懷裡,低低的吼了句,“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可能就在某個老男人床上,不管怎麼樣,你都不可能爬上白景卿的床。”
話音剛落,他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僵住了,傳來粗重的喘氣聲,而後轉變成哽咽聲,顫抖著問,“為什麼?”
“你註定只是一個棋子,不在我這兒也只會在別人那兒,”葉蘇禾偏偏一字一句都戳中她心裡,“你不過是白家養的一條狗,隨時隨地都能送人。”
白木笙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像是有什麼東西斷了一樣,兩秒之後她掙開葉蘇禾的懷抱,表情猙獰,瞪著葉蘇禾冷笑,“不可能,少騙我了,他們才不可能這樣對我,爸爸……爸爸是因為……”
她突然找不到了藉口幫白銘尋開脫,但心裡就是怎麼也不肯相信葉蘇禾說的話,明明都知道那就是事實,卻還是忍不住騙自己,找了各種理由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葉蘇禾手肘撐在沙發靠背上,抿唇眯起眼,眼底全然是嘲諷和冷漠。
白木笙說不出藉口,藉著酒勁衝頭朝他大吼,幾近癲狂的否認,“你個騙子不可能的。”
她順著沙發蹲下,喃喃唸叨著,“不可能,他們愛我……不是的……”
葉蘇禾沒有說話刺激她這個時候他大可以接著說下去,徹底把白木笙的內心瓦解,可是他並沒有,他也不確定自己是處於怎樣的目的,那些話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或許是白木笙蹲在地上哭泣的樣子太可憐或許是她怕白木笙在發瘋。
那些話終究沒說出來。
白木笙哭了很久,從低低的抽泣到聽不到聲音的流淚,葉蘇禾始終坐著手裡拿著白木笙的酒杯,晃悠著杯中的酒,眯起眼。
等到連自己都覺得有點暈的時候,才緩緩起身將白木笙抱回房間的床上。
而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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