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站在他的立場的人總是能說出讓他無法反駁的‘理由’,但他也樂意借這些理由來安慰自己,寧願相信有希望,比相信沒有希望的好。
但他還是忘不了白木笙的話和她最後的背影,那個場景一直在他腦子裡迴圈播放,上千遍上百遍,無縫銜接。
酒精麻痺不了的神經,卻更容易讓他清醒,腦子裡一遍遍過著他一直以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些事情確確實實發生了,並且是他親手讓他發生的。
他想起他的初心,從小看著白木笙怎樣被爸爸嫌棄,如果不是他在,他執意留下白木笙,或許她早就被送走了。
決定出國留學的原因也是因為白木笙,為了保護她,可現在回來了,本以為可以護她一生周全,可奈何是是人非,他終究沒有過父親那一關。
初衷被磨滅的時候,就是一個人黑化的時候,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惡魔,只是因為少數的惡魔存在,而上帝又忌憚惡魔的威力,而偏向惡魔那一邊,善良的天使不得已黑化為惡魔為自己討回公道。
樓下魚龍混雜的舞池裡年輕的軀體跳躍著,揮霍著自己年輕的生命在迷亂的虛假中,或許他們也曾有夢,只是被人贈予夢醒時分之後變得頹廢。
白景卿仰頭飲完最後一口酒,將酒杯輕輕倒扣在桌面上,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周身卻給人一種嗜血的戾氣。
節骨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杯底,拇指沿著杯沿緩慢滑動,一圈又一圈,嘴角的笑容也越大。
半響後,他抬眸瞥了旁邊玩的甚為開心的友人一眼,起身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說了句,“先走了。”
“哎,怎麼走了,想開了?……”
友人的聲音被甩在身後。
從vip電梯直達大門,如同那晚一樣冰涼的風灌進衣領,直衝腦門,原本被酒精衝的脹痛的頭,一下被刺激著緩和了。
酒保走過來,問他,“先生需要車嗎?”
白景卿擺了擺手,穿上了外套,順著街道慢慢走著。
他穿的單薄,迎面而來的冷風直接從衣領裡灌進去,吹遍全身,加上喝了點醉,整個人頭痛欲裂,卻被冷風刺激的一個激靈。
不知道走了多久,承受了多少人怪異的目光,他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上次和白木笙一起走過的地方,他還在這裡背過白木笙。
眼前浮現出那晚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彷彿那場景就在眼前,他靠在電線杆上看著那處,那是白木笙衝他撒嬌的地方,要他揹她的地方。
他記得那天她問他,“哥哥,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他說,“會。”
“她又問如果有了嫂子以後呢?”
他說,“會。”
知她莫過於白景卿,他又何嘗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那個時候懦夫一樣的他卻選擇回答“會”。
如果那天他說,你不會有嫂子,我只有你的話。
結果是不是不一樣?
苦笑盪漾在唇角,涼風拂過,像是嘲笑他的愚昧和後悔,並無時無刻不提醒他那是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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