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
紙醉金迷的酒吧裡,一樓舞池裡跳動的軀體火熱的貼在一起,在沉迷的酒吧裡,衣著光鮮的男女靠在一起跟隨著勁爆的音樂扭動身體,釋放內心的暗夜因子。
而在三樓vip區,某房間裡,白景卿一瓶又一瓶灌著自己,妄圖用高濃度的酒精侵蝕著神經,麻痺自己,可一瓶接著一瓶越喝越清醒。
身旁的友人忍不住提醒他。
聽見耳邊傳來友人的關心,他幽幽道望向他,良久嘴角一扯,扯出一個苦澀的笑,不,那不是笑。
只不過是冷嘲自己罷了。
而後又低下頭喃喃道,“沒了。她沒了。”
友人沒有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友人心裡也明白,能讓一向冷靜的白景卿變成這樣的人只有一個,連父母都沒有這麼重要的位置,那便是白木笙。
那個沒有血緣的妹妹,是他一直喜歡的人。
白景卿說過,他得活著,他得強大,才能保護妹妹,保護他愛的人。
但現在他是強大了,可卻輸給了親情,而親情又輸給了利益,最後輸掉了白木笙。
白景卿無措的唸叨著,滿眼驚慌失措,“她要結婚了,怎麼辦,怎麼辦。”
連友人也忍不住出聲,“要麼選擇她,放棄父母,要麼放棄父母選擇她。”
“呵,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他嗤笑一聲,抬眸看他,可昏暗的房間裡看的不真切,友人卻能感受到他殺人的目光。
“事到如今,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順其發展。”友人道,“你要知道商業聯姻是活不長的,兩個不相愛的人最後怎麼都是會分離的,到時間你就只需要確認她還是否喜歡你就行。”
“可是……”他腦子裡閃過白木笙下車前的畫面和那句話,眸光暗淡下來,努努嘴唇,“可是她說,我們之後不可能了。”
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女人的話能信嗎?口是心非的動物不都是這樣?”
他突然發現冷峻嚴謹擁有雙學位的白景卿在喜歡白木笙這件事情上簡直就是個傻逼。
屬於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
“為什麼不信?”白景卿抬眸看他,問道。
友人毫不顧及形象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他真想把白景卿腦子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全部裝著書,是的話他就一把火給燒了,添點情商上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不過是想臉上找點面子罷了。”
上帝在製造白景卿的時候估計是手一抖倒多了顏值和智商,就想著三高可能有風險,於是根本沒加情商吧。
“是這樣嗎?”
友人鄭重其事的點頭,“是,所以你現在就別喝了,等著他們離婚就好了。”
白景卿抿唇,仰頭喝了一口酒,幽幽道,“你知道有句話叫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嗎?”
“缺德嗎?”友人笑了兩聲。
白景卿蹙眉,盯著他一字一句,“不缺德,說的特別好。”
“哈哈哈哈哈,衝你這句話,我預祝你成功。”友人端起酒杯與他碰杯。
白景卿晃了晃發暈的腦袋,嘴角苦澀的笑更甚,但卻舉起酒杯回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