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朗朗,不似時下萌妹紙的嬌軟,清亮又純澈。
而祁月彷如身遭雷擊立在原處不動,與少女的視線對上後又不著痕跡後退兩步。
剛剛聽聲音,他就知道這人確實是落星,而看到她臉的一剎那,腦海中海藻一般的長發和蜿蜒綺麗的紅色一閃而過。
祁月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她剪了短發,臉色紅潤,笑容燦爛,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以前在比賽會場沒有認出,大概是因為她化了妝,氣勢凜然,遮蓋了她天生空靈的氣質。今日再見她,卸去了濃妝,印象裡模糊的影子便清晰起來。
鬱純日常懟完哥哥,終於換上拖鞋,看著與她四目相對的祁月,眨了眨眼睛,突然朝自家哥哥道:“鬱子緒,我怎麼看到kb戰隊那個猥瑣矮子教練站在我家客廳裡?”
猥瑣......矮子......
祁月教練恰好是天蠍座,心裡記仇的小本本默默寫了兩米長。
國欠哥鬱子緒終於恢複正常,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朝好友笑笑,為雙方介紹道:“祁月,這是我妹妹鬱純,我家二狗鬱子柴。小純,這是我朋友祁月。”
祁月深吸一口氣,作為一個有風度的人,哪怕此時心裡極為不爽快,還是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朝鬱純伸出手:“小純,你好。我是祁月。”
鬱子緒慣常虛焦的眼眸裡驟然閃現驚慌,還來不及提醒,鬱純狀似友好的伸出手與祁月交握。下一秒只聽到“砰”一聲輕響,向來風度翩翩的祁月教練已經被鬱純一個過肩摔輕松倒摔在地板上。
仰躺在地上的祁月陣痛過後,一臉迷茫的望著天花板,心裡只有一句p想講。
鬱子緒訕笑的臉出現在視線裡,為了表示侷促,還做作的抬手撓著後腦勺,強行做出憨厚的表情:“祁月,你沒事吧?”
“要不你來摔一下試試?”
怎知鬱子緒一本正經道:“我都不知道被小純摔過多少次了,剛剛忘告訴你,小純有點恐男症,尤其是像你這種帶眼黑框眼鏡的男生。我以前不是喜歡戴平光眼鏡耍帥嗎?被小純摔過之後,這病治好了。”
祁月:“......我現在被你妹妹摔得有點恐女症了。”
好了,祁月教練的小本本上,純妹的罪名大概寫了有十頁了。
血海深仇,史無前例。
鬱純條件反射摔完人,也走過來,臉上是真誠的歉意,並把手伸了過來:“不好意思,一時手滑。我拉你起來?”
手滑......
自認為心胸寬廣的祁月教練覺得子緒這妹妹就是天然找抽型,不記恨她都對不起他自己。身體一扭,自己爬起來,理都不理鬱純。
鬱純大概也不是真的想拉他,看他自己爬起來,也就不尷不尬的收回手,回頭給鬱子柴擼毛,還不忘詢問:“哥,今兒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