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帶我去看了中醫,那位中醫是個年近八旬的老人,不過看上去似乎是挺有經驗的樣子。
他替我重新換了『藥』膏,拿出一小盒『藥』送給我說是這塗在背上的傷口上,痊癒之後不會留疤。
我試了試,效果果然很好,三四天後,我可以下地拄著柺杖自己走了。
這幾天來,我在心思全部都放在父親和王毅的事情上,將佟樹深拋之腦後,可是我沒想到他會主動聯絡我。
電話響了好幾回,我猶猶豫豫想要接通,可終究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最後看在他堅持不懈的份上,我最終還是接了:“喂!”
“餘向晚,你有沒有點良心?我都為了你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不來看看我?”電話那邊,佟樹深的語氣中帶著埋怨,可卻又有些像撒嬌。
“佟樹深,你一步一步接近我,雖然我表面上是抗拒的,可是我心裡的門已經一點一點為你開啟了,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接近我是帶著目的的,不過想來也是我自己傻,三年前,像我這種離過婚又帶著孩子的人,怎麼會入得了你的法眼?可如今已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背叛了,又轉向我的懷抱,想來,我和甄伊終究還是有差距的,你的品味也不會突然變差,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絡了!”
我一股腦的將心中的那些委屈和怨恨,全部托盤而出,然後又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於我來說,和他之間那段還沒開始就被掐死在搖籃裡的愛情也變成了一場不能提及的噩夢。
為了了斷的徹底乾淨一些,我將佟樹深的電話拉黑,微信拉黑,我和他之間又沒有生意上的來往,再也沒有聯絡的必要。
時間一晃便到了王毅約定好見面的日子。
當天,陶笙孤身一人開車帶我去,一路上心情都很忐忑,看得出來,王毅並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認輸的人,相反他非常的『奸』詐狡猾,我總覺得這是他設計好的圈套。
陶笙在車裡放著十分輕鬆舒緩的音樂,雖然這音樂能給予我片刻的平穩,可是,一下車看到周圍那場景,我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周圍是一片十分破敗的舊工廠,房屋大片大片的倒塌了,在建築群中,還依舊挺立的所剩無幾。
大門已經生了鏽,輕輕一推,便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十分猙獰。
腳下野草叢生,齊腰的野草甚至可以遮擋住我們的視線,要想往前行走,必須撥開厚厚的草叢,行走起來十分困難。
陶笙在前面替我開路,我唯唯諾諾的跟在他身後,此時,有種要跟他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覺,而在這慌叢之中,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
走過那段坎坷的路程,眼前的董事跟過去的工廠非常顯眼,可是,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異常兇悍。
“二位,請吧!”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恭敬的伸出右手,然後便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陶笙緊緊握著我的雙手,我手心裡一直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冰涼的像個雪人,相反,他的手掌卻很溫暖,雖然他已經感受到粘稠的汗『液』,但卻仍然沒有鬆開我的手。
這一刻,我心裡突然溢滿了感動,或許我就是那種沒骨氣的人吧,別人稍微對我有點好,我就感動的不得了。
在那保鏢的牽引之下,我們到了二樓。
放眼看去二樓十分空曠,風兒呼嘯的吹著,冷得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