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送她的千層底,他為她準備的粥,難道那些夜裡的抵死纏綿,都是假的嗎?
陳嬌不再掙紮,她朝李牧的方向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與李牧無關,是她太自不量力,居然以為自己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的心。
是她選錯人了。
陳嬌試著告訴自己,被陳廷章親幾下甚至就這樣要了身子也沒什麼,反正她也被另一個人玩弄了,可她管不住眼淚。那淚水從眼角滑落,沿著臉龐落下,流到嘴角,流到了陳廷章的口中。
陳廷章不親了,他慢慢地抬起頭,看到妹妹臉頰蒼白,哭成了淚人。
他最怕妹妹哭了,最怕她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是真的忘了嗎?就連這樣的親密也無法讓她記起來?
如果她不記得,那強迫她的大哥,在她眼裡與畜生有何區別?
“對不起嬌嬌,對不起,大哥著急了。”陳廷章緊緊地將她摟到懷裡,臉貼著她腦頂,他低低地保證,聲音發哽:“嬌嬌別怕,大哥會護著你,在你記起來之前,大哥也不會再欺負你,否則就罰大哥死無葬身之地。”
陳嬌感覺有什麼滴在了發間。
陳廷章,竟然哭了嗎,因為妹妹不記得他?
這是陳嬌第一次看見男人哭,為她哭。
至少這一刻,陳嬌相信陳廷章不會再欺負她,至少,陳廷章對她的欺負,不會比李牧更多。
“我想回家。”餘光中李牧還站在那裡,陳嬌不哭了,平靜地道。
陳廷章身體一僵,隨即狂喜地看過來:“你,你記起來了?”
陳嬌搖搖頭,望著外面的李牧道:“我不想再見他,我把他當夫君,可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不配。”
看到李牧,陳廷章咬牙切齒:“他本來就不配,嬌嬌你有沒有吃虧?”
陳嬌沒有回答,低頭道:“大哥稍等,我去收拾行囊。”
“我陪你去。”陳廷章握住她手道。
陳嬌默許了。
兄妹倆跨出廳堂,誰也沒看庭院中的李牧,直接去了後院。
陳嬌要帶走的,除了她這個人,還有百十抬的嫁妝,收拾起來,動靜可不小。
“他們慢慢收拾,咱們先走。”陳廷章不耐煩等,對換完衣裳的妹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