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弟子連忙圍上前去,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解鎖鏈的解鎖鏈,然而鎖鏈都是餘鈞平素用來捕捉妖獸的,鑰匙還在餘鈞手裡,這些弟子也不敢去要,一時僵在這裡,偷眼看著仍然單膝跪低的餘鈞,卻沒人敢去惹這個活閻王。
餘鈞沒能審出背後主使,殺人洩憤已經是非常不甘心了,誰知道半路竟然還殺出這個程咬金,一句話就讓放了紀驁和火逸,經過今天的事,以後鄒安龍大概也不會給他機會再殺紀驁……
眼看著天權長老就要離開,剩下的人也一副已經雨過天晴的樣子,場面十分和諧。
卻有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敢問太上長老!”餘鈞聲音陰冷地問道:“弟子的獨子死於刺殺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弟子七歲入門,十七歲凝脈,四十金丹,二十、十年來,為門派奔波,幾經生死!太上長老這樣處置,未免讓弟子寒心!”
天權長老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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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規矩,同門不得自相殘殺,劫掠鬥毆,是你的兒子犯錯在先,你身為父親管教有失。況且天下凡人,誰無父母,誰無子女。若是當初你兒子為搶劫殺了這個弟子,這個弟子的父母親人是不是也該殺了你兒子報仇?”
“他們願意來,我餘鈞隨時恭候。如今我要為天祿報仇,這小賊也必須償命!”他也深知自己在天權長老面前並無談判資本:“太上長老閉關之時,想必也見過我餘家老祖,老祖最疼愛的就是天祿,若是他知道了天祿被人所害,想必也會像太上長老你一樣,中途出關吧?”
後面的話就純然是威脅了。而且他性格實在是狠絕,竟然還在話中影射了天權長老為了門中糾紛棄閉關不顧,實在是膽大包天。
“放肆!”天權長老冷冷喝道:“你欺這弟子父母是凡人,不能找你報仇。豈不知我離天劍派的弟子,人人都是門派的子女,我離天劍派數十位長老,人人皆是弟子的父母。你想報仇,不如向著我來,我先斬了你,再去向火御真人賠罪!”
他這話說得威嚴霸氣,卻又透著長者之風,不由得在場的弟子們紛紛感動,跪地呼道:“太上長老英明……”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餘鈞也知道今天已然是敗局了,他心機深沉,雖然不甘心,也不徒勞糾纏,低下頭來,低聲說了句:“弟子不敢。”
“你知道不敢就好。你若早點醒悟,好好約束後輩,你的獨子也不會有殺身之禍,以後要引以為戒才好。”天權長老見他醒悟,也不再訓斥,而是將飛劍拋了回去。餘鈞接過飛劍,仍然十分恭順。
眼見著天權長老轉身離去,幾個弟子也強行斬斷鎖鏈把紀驁放了下來,準備交給清衡道姑,餘鈞緩緩抬起頭來,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頹然離去的時候,他卻猛然起身,縱身一躍,扔出一個斑斕的木盒,砸向被人扶著的昏迷的紀驁。
“豎子敢爾!”天權長老怒髮衝冠,反手劈出一道如同雷霆般的氣刃,將出手偷襲的餘鈞轟出半丈遠,氣刃斬得他腹部血肉淋漓,整個人如同一個麻袋般飛了出去。
但是餘鈞雖然境界不如天權長老,但他常年出沒荒野大澤中斬殺妖獸,出手如電,倉皇之下,竟然連天權長老也來不及阻擋。
眼看著那木盒被已經在空中爆開,扶著紀驁的弟子認出這東西有多恐怖,慘叫著四散而逃。只有昏迷的紀驁被扔在原地。
木盒中飛出了幾個迅疾無比的小黑點,流星一般沒入了紀驁的身體之中。
“二弟……”“家主……”餘家的人紛紛圍了上去,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敷藥的敷藥,餘炎更是擋在了餘鈞面前,怕天權真人再下殺手。
餘鈞眼睜睜看著木盒中的射蜮蟲全部鑽進了紀驁的身體種,滿意地一笑,嘔出一口血來,總算倒了下去。
只要射蜮蟲發揮作用,紀驁就成了個無法修煉的廢人,而半年之後的年終門派考核,比試場上生死無悔,那就是他報仇的時候。
以他的勢力,大可以選在天權長老閉關之後再對紀驁暗下黑手,但他偏偏要選在離天劍派全派人面前來做這事,冒著巨大的風險,只為了給所有人傳遞一個訊號:
沒有人能夠惹了餘家還能全身而退。
哪怕是搬出太上長老來,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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