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手裡的佛珠轉得更快了:“太子妃生下嫡皇孫之後。”
“所以,嫡皇孫克親之說,不過是某人的手段?”
“是,還是我協助的,所以,我成了棄子。若不是家人打點,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所以,太子妃也並不是真的難産?”
“不過是被下了活血的藥,身子虛了。皇後沒想要誰的命,只是要太子不好過。”
與安突然起身,站到秦恪跟前:“其實,你就是嫡皇孫吧?剛才那些話,多年前我就跟人說過了。”
“誰?”
“皇帝陛下。”
秦恪失笑,心中悲涼,所以,他們知道自己並非克親之人,仍然選擇放棄,說什麼親人,涼薄至此!
“謝謝你。”
與安搖頭:“能親口說給你聽,我很高興,也很輕松。雖然當年克親之事時人為,可皇後中毒的事,你不覺得奇怪嗎?若不與太子有關,也不是我做的,那麼……恭王呢?”
幾歲的孩子,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秦恪不太相信。
“無論怎樣,還是謝謝你,我會去查探的。”
“我做了幫兇,雖不致命,可我知道這些年你日子不好過,對不起。唉,看來我所謂的靜修並沒過關,看見你們就想傾訴一番,哪裡是清修多年的人。得閉關了。”
秦恪知道,這怪不著與安,在宮中要依附誰,不做些事可不成。
幸好,不是殺人害命的大事。
二十來年,秦恪早就無所謂了。
至少,他明白皇後也不是無緣無故針對東宮,至少,太子的確是皇後親子。
辭別與安,秦恪眉頭緊鎖,一直在想著,這背後應該還有一隻手在推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