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想問什麼?”
“至少與皇室有關。”
與安早就打量過他們,就算不知身份,而且他們穿著素雅,也看得出衣著飾品不凡。
於寶昕,那是錢帶來的底氣,於秦恪,那就是天生的貴氣。
秦恪站起身,走動了幾步:“說說皇後與太子是怎麼産生嫌隙的吧。”
與安愣了愣,低頭轉動著手裡的佛珠,盞茶時間才停。
“想來,你們也知道,我出身神威大將軍府,當年進宮與皇後娘娘還算親近,宮裡嘛,總是要站隊的。那時候年輕啊,又覺得背靠皇後這顆大樹,在宮裡就沒怕過誰。”
神威大將軍府?那不是江恩侯府老夫人的孃家?也就是永定侯府老夫人褚靈嬌的嫂子孃家?
那這個與安是他們同輩人,還是小輩?
“你們肯定不會吃驚,既然來找我,肯定知道我的出身。唉,沒人想進宮,那就是個華麗的金絲籠,許多女人為了家族爭鬥不休,為了一個男人賣弄風情。現在回頭看,真的,皇宮還不如風月之地。”
寶昕打趣地看了看秦恪,秦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若是以前,我也不敢多嘴。被棄多年,靜修多年,什麼都看淡了。連死都不懼,還有什麼好忌憚的?別嫌我囉嗦,不把這些說清楚,你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皇後行事不避忌我不是?!”
“無妨,你慢慢說。”
與安輕嘆:“因為要倚靠皇後,所以,有些小事我就沖在前面,皇後看誰不順眼,我就去‘爭風吃醋’,用別人的痛苦來討好皇後。別以為皇後多清高,其實,她最是嫉妒,特別是對龐貴妃,完全拿她沒辦法。”
“太子那時候好還沒有大婚,常到坤寧宮問安,皇後對他也還好,可是太子也很敬重龐貴妃,皇後就不太高興,藉故罵了太子幾次。”
“有一日,天氣乍變,皇後受寒咳嗽不止,我作為親信常去伺候,太子也來侍疾,湯藥也是透過太子之手送進皇後之口。那時候恭王還小,只能在一邊打下手,沒想到,皇後服了兩劑吐血了。”
“太醫診斷,湯藥中下了毒,若不能及時救治,會咳血而亡。”
“幾番查詢,也沒找到兇手,可皇後恨上了太子,認為太子記仇,對太子越來越冷冷淡。”
“太子大婚後,皇後也不愛見太子。”
秦恪打斷她的回憶:“你是什麼時候被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