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面都不曾見過,是聽被抓住的曾經恭王府的親衛說的。來人,送太後回宮,這幾日天氣不好,讓太後好好將養將養。”
“是。”
太後在宮裡,哪裡比得上太上皇有威信,一邊恨太上皇無情,一邊又怨自己太沖動。
回到慈寧宮,看著身邊不熟悉的宮女內侍,頹然倒在椅子上。
會不會,身邊伺候的老人是被太上皇他們處置的?
不過,他們處置人,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吧?
她明白,秦聿煦所為實在錯誤,說他大逆不道也沒錯,他也是腦子暈了,為了一個女人糊塗至此。
可他秦恪、秦步琛,不曾為女人做過糊塗事嗎?
就是秦步珏,不也是死在女人手上?
這完全可以原諒的,畢竟他做錯了,但是並沒有很嚴重的後果不是?!
秦聿暉活著,太上皇活著,東華也好端端的。
秦聿暉,還不如煦兒,至少煦兒沒有挑起戰爭。
腿瘸了不許人說,當所有人都是瞎子?
太後也承認,她偏心秦聿煦,畢竟疼了幾十年了,那是疼入骨子裡的,而且孩子奪位,對她這個母後還是很敬重的。
對,全是息妍那臭娘們的錯!
太後走到窗前,天色漸漸暗沉,她無心用膳,對月祈禱,希望老天爺給秦聿煦一條活路。
依佧回到葉循喆的私宅,葉循喆也剛回來,看屋子裡還有沒添置了,記下來,讓人補上。
“不是讓你不用接嗎?你還讓邱言明來接我們。”
“他是可信任的,而且跟寶昕他們關系匪淺,多接觸有好處。戥兒累不累?瑞哥兒,我是爹爹,來抱抱。”
瑞哥兒認人了,但是不懼生,大眼圓溜溜地瞪著,打量這個陌生人。
“這才多久沒見,又不記得了,唉!”
依佧讓壅奴帶著戥兒去梳洗,自己也換了家常襖子。
“跟著瑞哥兒的叫泰雅,是外祖母給的,說是旺瑞哥兒,能很好地護著他。”
“外祖母給的,總是不錯的,她看人的本事,你都沒學會。”
“我能學會的,我不是回一些淺顯的嗎?也是怪了,做巫女的還要學習道家的東西,也只有外祖母會這麼奇葩。”
葉循喆掐了她的臉一把:“別以為千裡相隔外祖母就不知道,她若有心,什麼不知道?”
依佧調皮吐舌,惹得葉循喆的眼幽深,讓泰雅將瑞哥兒抱出去,自己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