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皇祖母,父皇那裡該服藥了,孫兒得去看看,母後已經衣不解帶地伺候了好些日子。”
太上皇冷哼:“你還知道你母後辛苦?一出去就老半天不回來。”
“孫兒有錯,可否容孫兒先去看望父皇?”
太上皇怎麼可能阻止他去盡孝,只好點頭,眼睜睜地看他離開,其實算是不歡而散。
他怒氣沖沖地瞪著太後:“你到底想做什麼?!”
太後“哼”了一聲:“我能做什麼?不是為了他好嗎?”
“你遷怒於阿摩,遷怒於寶昕,你以為朕不知道?當時離開,是朕讓他們以狩獵為藉口的。知道為什麼嗎?”
太後不語,就算是太上皇下的令,也與秦恪脫不了關系。
別以為她不知道,太上皇手裡的人,與秦恪比起來,那是零頭都不夠。
而且,四衛已經給了秦恪,就算秦恪不坐那個位置,普天之下也無人能與之匹敵。
看太後走神,太上皇兩眼眯了眯。
“當日,我們在東南的時候,有人打探我們的訊息,所以,我們去西平城是有人知道的,誰洩露的?”
太後怔了怔,想著身邊伺候的老人都出了意外,無所謂地搖頭:“我怎麼知道?!”
“哼!我們去了綏博,西平城卻被人襲擊,寶昕大著肚腹上山躲避,還下著大雨,幸好找到一處樹屋,順利産子。若不是有人洩露訊息,怎麼對方能如此準確知道我們離開阿摩離開,想害了寶昕母子打擊阿摩?”
“哀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突襲西平城,是有優勢,可阿摩手裡的人都是沙場磨礪過見過血的漢子,是其他人能比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老七說,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對寶昕也是挑三揀四的,你是在等什麼人嗎?”
太後倏地瞪大了眼:“老七說的?那個賤婢!”
太上皇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相對:“原來這麼些年,你就是這樣一副假惺惺的嫡母模樣?難怪老七不願意待在京城,朕當年看錯了你。”
“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呵呵,怎麼就來不及?可以廢了你的太後之位,擇能者居之。”
“你心目中的能者,怕就是貴太妃那個小賤婢吧?最是做張做致的,狐媚!”
太上皇無語,原本對秦恪的一絲惱怒,消失殆盡。
“不修口德,你得去反省反省。息妍那個奶孃倒是有情義,給了某人幫助,只是下場嘛……誰知道!”
太後狠厲地抓緊椅子扶手:“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