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維翀將老侯爺帶到後院,讓人帶那婦人去洗漱,又著人去請大夫。
“祖父不必著急,待打理清楚,再讓她來回話。”
頓了頓,“依孫婿看來,那婦人定是認得祖父的,莫非,是家中舊僕?”
老侯爺凝神細想,舊僕?那婦人的眉眼看起來,並不是很熟悉。
“鬼一般的模樣,我怎麼認得出?”
大夫來得很快,診過脈,婦人是被人灌了藥,失了語。
“能治嗎?”
大夫搖頭:“這可不是最近服用的。此婦人身子極度虛弱,得好生將息幾日。”
不能說話,那怎麼問話?
寧盛樑眉頭擰著,起身就想走,那婦人猛地撲過來,繼續磕頭。
“祖父,您就聽……看看她想說些什麼吧。”
婦人眼珠轉了轉,抬起右手,比劃寫字:“啊……啊啊。”
龐維翀猛地一拍手,倒是嚇了寧盛樑一跳,一驚一乍地,這個孫婿不穩重。
“嘿嘿,祖父,她能寫字。來人,準備筆墨。”
龐豐很快將筆墨拿上來,婦人趴在地上,手有些顫抖,一筆一劃地寫著什麼。
“她的手也受過傷,想來定是有大委屈求祖父做主。”
寧盛樑扯了扯嘴唇,沒理他,不過是猜測,等她寫完自然就知道了。
他一直覺得老七攀上太師府,其實很勢利,平日裡一副清高樣,嫁女兒仍然選擇高門。
王氏回京送嫁,居然不到侯府請安,以為分家後就不必孝敬長輩了?
聽老大家的說,王氏看見他們與外人一般,哪裡還是那個知禮的妯娌。
哼,一時好運,不代表一世好運,將來老七想回京城,說不得仍然要著落在老大身上。
對龐維翀,他看不上,但是味之源能替他節約不少銀子,他還是挺高興的。
婦人寫了幾排字,恭敬地雙手託舉遞給寧盛樑,寧盛樑冷冷地看她一眼,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