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來回撫摸著他精壯的腹肌,一絲贅肉都無,手感硬邦邦的,美中不足的是凸起的疤痕,想想,上戰場哪是那麼容易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練就的這剛硬的性子。
“騙你什麼?”想詐宋巔,得多高的技藝。
被他不慌不忙的反問,林皎哼哼兩聲,才慢悠悠的答,“不就那個話本子嗎,我又重新看了一遍,根本沒有後面天庭上那段,你瞎編的本事真高超啊。”
原來這個,“我就是沒空,要不寫出來的東西,能甩他們好幾條街。”
“你能謙虛點嗎?”
林皎好笑。
“皎皎一定喜歡,我只寫一本,就給你一人看。”宋巔頗為曖昧的貼著她發繼續說道,“男摟女於腰,盤旋而上,費盡臂力,方可進入谷內,奪食蠶吃,解渴耐脛…”
“你個渾人,說的是什麼?”林皎伸手出來堵著他嘴,嬌嗔促道。
沒個正形,也不知道以往是怎麼清冷過生活的,又笑鬧會兒,起來坐於花廳用晚膳。
吳媽媽假裝不知,倒也矇混過關,特地讓廚子弄的清涼的蓮子心,還有著拌冷盤,可能剛才消耗掉體力,林皎頭次吃的這麼多,宋巔見了調侃,“看樣子,皎皎很愛這項運動啊?”
“我覺得以往認識的侯爺漸漸崩塌,換成了個油嘴滑舌的小混混。”
她小口抿著湯,沖著他調皮眨眼。
“你吃的太多了,出去溜溜食。”他站起來拉她,牽手緩步往庭院去。
“大婚的日期已經定下,你只要乖乖的等著當新娘便好,除了道觀裡的,還想請誰?”
宋巔知道她沒幾個合的來的密友,故而有此一問。
說實話,她真的沒有要大婚的感覺,估計是小耗子都出生了,所以完全沒有當初那種忐忑的女兒家心思,尤其可笑的是,竟然新婚之夜鬧著要回孃家,多虧溫淮慣著,要是個普通婦人,早就被休回家了。
“並沒有,嗯,宜嬪算嗎?”她想起宋宜楚,她不是一直吵嚷著要去靈巖寺嗎,正好。
宋巔眼底一暗,“她?即使通知她,她也來不了。”
對啊,宮中規矩森嚴,哪能那麼容易就出宮,罷了,再尋機會吧。
林皎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想看一眼溫淮,知道他過的好,便也可以安心的過自己的安逸日子,要不,總覺心神不寧。
宋巔卻不瞭解,只覺得她像細沙,已經握不住了。
“皎皎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宋巔想,若是你說想去見之前未死的丈夫,那他也會坦誠,他早就知道那人的存在,他早就不在乎,他早就容忍大度,他早就深深的愛上了你,不可自拔。
然而,林皎不知道到底是怕眼前的男人傷心,還是怕他會殺了溫淮,總之,她想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不許任何人觸碰。
“沒什麼啊,大婚的事,你都做主吧。”
聽得這句,宋巔的表情有點冷硬,背對她,遙望著一池荷花。
林皎走上前,有些心虛的問他,“我說錯什麼了?”
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宋巔為主,林皎即使硬氣一把,也是仗著問心無愧,而現在肚子裡有了件對不起他的事,氣勢自然就弱。
“你,還是不想跟我回永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