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他怎麼樣呢, 總要試試你的底線在哪?平原侯大人。
這一日, 宋宜楚來探望林皎,說起靈巖寺的福簽最靈驗,反正離得不遠,就去求一支唄。
“你還喜歡那個和尚呢?”
林皎記得清楚, 她可是私逃出府,就為了追個和尚,好像當時還被拒絕來著, 回來哭個不停, 撕心裂肺,傷心欲絕的很。
宋宜楚翻個白眼,“和尚怎麼了?”
哎呦,這護短的模樣,真是不知羞。
“出家之人, 應當心存善念, 普度眾生,走,必須得讓他度了你。”
林皎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還俗唄,多棒的主意。
宋宜楚立刻鮮活起來, 繞著她轉了個圈,差點就要撲上去親一口,被遠處盯著的冷麵侯爺弄的沒了氣焰,沖著她小聲的嘀咕, “都怪你家侯爺,不讓我出去,你負責擺平。”
聽著這句,你家侯爺,林皎心裡甜如蜜,笑意璀璨,擺手示意讓她去準備,一會兒就出發。
宋巔隨後走過來,摟著她肩膀,“你別和著她胡鬧,如今身份不同。”
身份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很大,“我正好也要去趟寺廟,給咱家耗子求個平安符。”
她之前不知,沒忌吃食,胡吃海喝的,見了紅,後來又受到驚嚇,總是不太放心。
宋巔聽了,自然沒有拒絕,讓張震栓好馬車,他又親自檢查,才一把抱起林皎,小心翼翼的跨上去,悉心的給她雙膝上蓋了毛毯,才出聲讓德通出發。
宋宜楚換了身素淨的衣裙,外頭罩了個慄梅色的鬥篷,姿色盛人,端坐一旁,林皎眼睛亮晶晶的瞧著她,奇怪的問,“你是怎麼認識那和尚的?”
宋巔拿了百香果,用刀子割開,攪和到蜂蜜水裡,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她。
“表哥,你不會是,被別人附體了?”宋宜楚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幕,抖著音問道。
她這位侯爺表哥,可是個有名的面癱,誰人不知,規矩比著天大,某次席間有位官員上前敬酒,不過對著他的酒杯多說了幾句話,就立刻讓隨從換了酒杯,並且勒令那人退後一米,可見其特性。
現今卻,對著個小妾,哦,不對,是郡主了,看他嫻熟的手法,宋宜楚對表哥的崇敬之情,轟然崩塌,這,完全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若,想象著那般清冷的人也能對著自己這樣噓寒問暖,就是讓她立刻死了,也是值得。
林皎這廂噗呲笑出聲,那口蜜水嗆了肺,咳咳的咳起來,一側的男人拿了手帕給她,又輕拍幾下後背,才瞥了眼不老實的宋宜楚,“待會兒別亂走,讓侍衛跟著。”
一路憋著氣,到了山根下。
靈巖寺位於溫泉莊子不遠處,同樣的階梯高聳,轎輦候在一旁,雖正值隆冬,但路面卻絲毫不見滑冰,小沙彌合十手掌,唸了聲施主,便灑上化雪的鹽,繼續手中的活計。
宋宜楚帶著兜帽,焦急的問他,“怡然大師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