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行事幹練且狠厲,陰司官司不少,她嫁來時,還是個爵位,這些年仗著宋巔,外面的生意不錯,只不過,這西府卻是個空架子,值錢玩意都在蒼戈院的私庫裡,這次逮著個人,怎麼也得讓他出點血。
老太太不用睜眼都知道,她這侄女又心大了,不過,這東西,確實該一人一半,尤其,她還偏著宋巖,這才沒給那賤人一個痛快,不過,她還是喜歡活生生的人被折磨後的面孔,帶有一種隱秘的快感,所有人都如螻蟻一般,被她踐踏,踩在腳下,跪著求饒哭喊,任她驅使。
揮揮手讓她去,張氏明豔的臉龐爬滿了興奮之色,起身撫平了烏金色的裙裾,婀娜生姿的推門而入,“呦,這屋子熱的慌啊,把她衣裳脫了吧。”
林水憐一激靈,滿是血痕的手捂住胸前,她熬到現在,神志已然不清,婆子完全不屑於她小小的掙紮,幾下就撕扒的稀爛,她哭也哭不出聲,喉嚨裡嗚嗚直響,粗糲的手掌如蒲扇般難擋,算了,認命吧。
身子坦露,張氏給了婆子個眼神,翻檢了,並沒有什麼東西,鑲了珍珠的繡花鞋輕踩她彎曲受傷的背,聽得她痛苦的悶哼聲,才咯咯的笑起來,“哦,原來那小子有這種癖好啊,真是個怪胎。”
說罷,鬆了腳,優雅道,“嘖嘖,你還盼著他能來救你,是吧,真是個小可憐兒。”
“男人啊,是最不可靠的,聽聞平原候可是要在外頭喝上一夜的酒呢,哪有空管你這麼個,小妾啊。”
張氏攻心為上,這丫頭要是服帖了,也許算的上是一把利刃,到時候,就要直插入他心髒。
“丫頭啊,眼要明,心要亮,別認錯了主子,到時候遭罪受,明白嗎?”
見她趴著一股死人樣兒,示意婆子拿盆水澆個清涼。
林水憐是真的暈死過去,婆子拿鐵盆舀了冰水,嘩啦一聲,順著頭淋到腳,噩夢還在繼續。
冷熱夾雜著,人的感官疼痛感被放大,渾身哪哪都疼,疼的她就地直打滾,生不如死。
“要不要找幾個小廝進來觀賞一下啊?”
張氏這根稻草壓下,林水憐是真的負擔不了了,她寧願死了算了,本就是偷活的這些年,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決絕的合上牙,要咬斷舌頭,
婆子幹這事已經熟練了,瞧著不好,一掌揮過去,手法精湛的卸了下巴,隨手一甩,如塊破布般,倒在一旁。
張氏嗤笑她不自量力,此時了,還認為自己能決定什麼,果真是蠢,“再讓她清醒清醒。”
又一盆的冰水倒下去,水沒了,碎冰噼裡啪啦的一股腦都砸她身上,林水憐光著身子蜷縮著,完全浸在冰水裡,傷口早就裂開,翻著白肉,紅彤彤的,地上一圈血跡。
張氏嫌棄,屋子裡一股烤焦肉皮的怪味兒,揮手停止,語氣溫柔如母親對著頑皮的孩子,“想好了嗎?”
林水憐依舊沒反應,她聽的見,也看的見,就是沒法動。
張氏留著她還有用,讓婆子收拾收拾,關在佛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