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對理不對人的啊。”我拉住她,“人家鐘曉菲是酒席開場沒多久臨時有事離開的,而你剛吃飽了說有事要開溜,你這明顯不是想把這一大桌子的鍋碗瓢盆留給我刷的嗎?”
安芬自知有些理虧,拔拉下我的手,“好啦好啦,不是刷個碗嗎?我刷不是了嗎?”
鬱沛還鼓勵性地,“好好表現,我們家的碗以後全部交給你管理了。”
“去你的吧,我看你以後出門把你自己的碗掛脖子裡得了。”安芬氣得眼睛裡甩出把刀子,然後又一想,“然後也省得買肉了。”
鬱沛,“哦?那肉哪裡來?”
安芬,“蒼蠅啦、飛蟲啦,當然說不定你的碗裡還會自産什麼多肉的動作,一滾一滾的。”
我說,“太惡心啦,趕緊別說啦,再說,我連碗都不想讓你碰了,生怕下次沒法用了。”
安芬,“那你同意我不洗碗了?”
鬱沛臨走一把把她按坐下了,“想得美,好好表現吧,不管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將來不刷碗也行,那你做飯,我洗碗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安芬甩開他的手,“哼,想得美。”
鬱沛,“反正我可不養不勞而獲的人。”
安芬,“誰要你養了,我自己養活自己。”
鬱沛,“那也不行,我的錢將來是要交給你的,你得天天去買菜的,我來炒,你善後行了。”
安芬,“哦,那我打個電話讓賣菜的拉一大車來,你準備買個大冰箱能放得下行了。”
然後是洗涮涮,本來艾瑤是準備留下來幫忙的,卻被鬱沛從後背推著與蔔瑾一起出門了,由於菜也是蔔瑾炒的,而且兩人獨處的時間往後可能也會越來越少的,我們也能理解鬱沛的做法,也許在所有人,我們都是沒有鬱沛考慮得周到的,雖然我也深知他對艾瑤感情的不同。
其實安芬是最不能逃跑的一個,因為這飯場是在她的住處開的,若是我稍稍不用心,以她的性情還不得吵著換房啊,而即使換房也得把地打掃幹淨啊,好在我們幾人都還是較注意的,只是碗啊盤子的總不至於用過再用水沖沖喝了吧?看著安芬刷碗也是一件頭疼的事,很毛糙,好在她還堅持留了下來,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場子可是在她自己的住處,她即使想跑出去玩也還是要回來的。
突然我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是舒暢的資訊,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點開了他的頭像,原來我幫他曾經整理過的內容日期對不了,由於刊登日與投稿日不是在一個月,且是小說連載類的,間多涉及一個月的稿費,且不是一部,而且這裡面的日期不止我說的這麼簡單,還有其他不可言說的機密在那裡面,連打了三個問號加“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對於已經發生了的事我又能怎麼樣?一切都已無法修補了,當時我看著那三個問號只覺得像是一張決定生死的考卷在我面前而那面是滿盤否定的三個紅叉叉,我的路已經被完全堵死了,我沒有任何辦法,只是盯著那刺目的三個問號頭暈目眩,覺得我像是站在一個空蕩蕩的操場一個人舉目無親。
而我後來機械地刷著碗,安芬似也看出了苗頭,我只好如實說了,她也沒有辦法,對這件事她也沒有評議,我只說是我沒辦法再做什麼了,好像我總不能集註意力似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裡那裡的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