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安芬這麼瘦的人吃起豬頭肉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我問她光吃不胖的秘訣,鬱沛揶揄她是吃了昧心食,安芬又指著鬱沛,“再敢說。”
蔔瑾說是吃龍眼、扶龍須這些都是人們祈龍賜福,保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美好願望,艾瑤還掏出手機讀了一小段話給大家助興,“今天早晨起床後,走到庭院或陽臺上,抬頭望望天空,看到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完成了一個偉大的壯舉龍抬頭。”大家就齊問,“是你的大作啊?”
艾瑤則語笑嫣然地,“哪啊,我可沒這本事逗大家一笑。”
我說,“你就別謙虛了,不是沒本事,而是不想。”
鬱沛這時才忽然想起來,“呀,酒呢?服務員,上酒。”
安芬也說,“沒酒多沒勁,我也要喝。”
鬱沛則拉了一把要站起來的安芬,“坐下,坐下,女孩子家家的,成何體統?”
安芬則甩開他的手,“幹嘛呀?上廁所你也管啊?”
就連蔔瑾也忍不住笑了,鬱沛才是尷尬地停了手,放了安芬,安芬趁機溜走了。等安芬回來看到蔔瑾的位子空著,便問怎麼回事,我便說是接個電話出去了,神色像是很急的樣子,她只是波瀾不驚地“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還招呼大家盡情地吃喝,像是真是她請客似的,雖然鬱沛的發票要從她那裡報,但是那裡也有我們的錢好不好,真是混了點模樣就可以拿人民的血汗錢再來賑災似的。
是不是有點太可惡了啊,不過這話好像還輪不到我說,我只在心裡暗發了下小牢騷而已。
事後她卻問我說,剛才蔔瑾是不是接了他那個開廠子的朋友的電話,我然後才回想蔔瑾回話的內容,雖是簡短,但從語氣及那簡短的內容上倒是也能對得上號似的,安芬才說艾瑤曾託她檢視蔔瑾手機的事她獲得了一點資訊,只是不方便告訴艾瑤,我驚問是什麼事這麼嚴重,她說好像是他朋友的廠子又資金短缺,經營不下去了,我說之前鐘曉菲的父親不是投資了很大的一筆嗎?安芬才說你哪裡會知道就因為鐘曉菲的千裡迢迢地求而不得,她父親生氣要把那一半抽回了,我說到底是人家親生父親啊,哪有不疼自家閨女的意思。安芬說鐘曉菲的父親還算是通情達理的了,要蔔瑾慢慢讓鐘曉菲死心,不知道蔔瑾說話為什麼那麼絕情,要麼不回話要麼回絕得很生硬,也可能是不善處理此類的事吧,平常倒沒看出他有什麼異樣,當鐘曉菲在他跟前的時候,可是微信上就是這樣了。
我說不對,他態度如此生硬可能也是懼怕著什麼吧?安芬便問我他是怕什麼,我說你傻啊,當然是怕日久生情啦,鐘曉菲的父親,可不是一般的人,讓他慢慢拒絕,說得好聽,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給她女兒創造機會與他相處,久了,什麼事不會發生啊?安芬才說,你這麼分析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啊,果然做大生意的頭腦就是不一般啊,然後問我怎麼想到這一出的,我說別忘了我可是過來人,有的事情到底看得還是比你這些小女孩來得通透。
安芬說,“芮姐,那你猜猜看,下面他們會怎樣啊?”
我說,“那誰知道啊,看蔔瑾的朋友對蔔瑾有多重要吧。”
安芬說,“從微信上來看,我看他的朋友對他可不是一般的關系。”
我說,“那是當然,不然蔔瑾也不會千裡迢迢地去給他籌資。”
安芬,“可惜艾瑤姐姐家也拿不出那麼錢給他的朋友搞贊助,我看啊,這人啊,不是兩人情投意合就能白頭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