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說的發生了很多的事,到底是什麼事呢?”
他說,“還是等以後有時間再告訴吧。”
我問,“現在不就是有時間嗎?”
他就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越發好奇了,“那究竟什麼時候是時候呢?”
他就起身拿外套套上,示意我離開,說是下次再約,讓我只要按時赴約就好,自然就會告訴我。或者我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回請他一頓,然後又極神秘地附在我的耳邊,“我現在只告訴是有關於他的。”
我雖極想知道,但卻不好再問,更不好說是一定要請他吃飯,不然就動機太明顯了,在我與舒暢遠離的這幾年裡,我大概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有人打電話找蔔瑾諮詢一個車說是前幾年從我們海茗縣買入的,也是有了道路運輸證的,後也過戶到他們當地了,可能就成了非營運,如今又想再辦個能搞營運的證,只是他們當地說是辦不了,問我們這邊是不是沒給轉戶什麼的。
蔔瑾就說過戶的只是行駛證,車牌號也是跟著變了的,至於營運證為什麼不能再辦,還得諮詢下我們當地的行政服務中心,蔔瑾終究有些拉不下面子就來問我,我說,那就幫忙問下唄,結果那邊回話說是確實在我們當地注銷了的,至於那車能不能再辦類似的證原因有很多,也許是在別的地方已錄入過也難說,我就有些不大明白,對方問我究竟是什麼關系,我就說自己只不過是中間的傳話人,那邊接電話的熱情就減掉了大半,說是反正跟我們海茗縣是沒什麼關繫了。
最後我還是堅持讓對方能幫忙問下就再問下,對方猶豫了一下說是讓等電話,這電話一等一個小時下去了,也不見了迴音。
在等電話的漫長等待中,我想起許葉楓的話,總覺得他是話裡有話,只是不知他究竟想要向我表達什麼,或者是裡面還有什麼對他有利的資訊麼?舒暢究竟還有什麼事是我所不知道的呢?看來定然是私密的什麼事情了,不然他也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地一定要以如些隆重的方式告知我。
這飯究竟請還是不請,我一直是猶豫的,開口了就露出了自己的心機,不開口似乎又顯得太小氣,如果這許葉楓只是借機讓我主動一回請他呢?而我卻以為他要藉此機會來損我一頓,豈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可是他至於為著一頓飯,打著轉彎抹腳的旗號嗎?他可也算是我們海茗縣城生活水準排在中上層級別的人。
安芬這時也打來電話說是趙可傳請她吃飯,她可不想單獨赴約,問我可不可以陪同她一起前去,我雖明知道去了多少有些不識趣,是極不討人喜,還容易讓人使絆的,可我本身不就是在去給人添堵的嗎?我就是那個使絆的人,而桌上因此多了我這一個默默吃飯的人,會讓許多不理智不明智的話不至於脫口而出的,由此看來,我又是去充當警示鐘的作用的,既然有免費的飯吃,就適當時機敲它幾下吧。
不是有這個說法?革命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蔔瑾說的事終歸是有些越出我要找的人的管理範圍的,所以有的電話我還得耐些性子慢慢地等,不過我還是慶幸在我離開後在原單位裡還存著那麼一些微弱的人脈的,雖則不是能起著決定性作用,幫上實質性的忙,但打聽些情況有時也是難能可貴的,不至於一個人縮在那個單位給的唯一的小換衣間裡覺得空氣都是抽絲般地冷,除了那間房子,什麼都不再屬於自己了,包括曾經的笑聲以及漸漸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