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著孩子的女子臨下車時,還說那300元錢她一定會還的,我還是那句話,無論她還與不還,要記住,遇到身邊有需要幫助的人而自己又能幫得上的,一定要施予援手,就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報恩或者叫報恩的延續。
趙葉楓還是會問我,“怎麼想起找我的?”
我說,“就是想起來了唄。”
只要我沒喝暈或是有一線意識,我都不會供出實情,他嘻嘻笑笑,並不糾纏,在一次又一次的聊天視窗後問我,“不是說特意來找我的嗎?”
我就仰起脖子,底氣十足地說,“是啊,我就是來找的啊,在學校的時候不是對我就很照顧嗎?”
確實,我們那時是義氣十足的哥們,賽跑時他會給我當拉拉隊,給我遞飲料,還會陪跑,我以為那都是為班級榮譽做的貢獻,從未上過心,我的眼睛那時都盯在了哪裡?他又豈會不知?
當我踏上故土時,他又請我喝了一次晚茶,本來說是晚飯,實在是因為我不想再晚上把肚子塞得鼓鼓的,因為舒暢指點過一個很胖的人說,“人,還是不要太胖的好,太走型就會像企鵝了。”而我永遠也不想做一隻讓人討厭的企鵝。
許葉楓極有耐心地把茶過濾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倒進了我的杯子,我還是覺得在陌生人面前喝茶來得肆意,而他卻已不似陌生人了,反而讓我有了許多的尷尬,聽說人在一起吃飯會暴露出人的很多缺點,那麼我對他既是無意,又何必要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呢?想來又覺自己甚是可笑。
他還是問,“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我說,“千真萬確。”
他拿起餐巾紙抹了一下嘴角,“那要是他加微信),不要理他啊?”
我愣怔了一下,“他”當然是我們之間的默契,一個不願意出口卻是有形無形橫在我們中間的人,他還是忘不掉舒暢的存在。
我還是回複了一句,“這,大概才是最想說的話吧?”
他又努力笑笑,“不是,這中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是不知道的。”
我還是努力裝出極平靜的樣子,卻反問他,”那說說什麼樣的人可以加,什麼樣的人又不可以加呢?“
他又說,“都可以加,只是別聊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