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沛,“要是什麼都容易,我就可以天天睡床上做夢了。”
“做到現在的廣告不口渴嗎?可以先喝口水再繼續。”蔔瑾把他身邊的包向鬱沛推了推,“我看也需要測下體溫了,體溫計在包裡為隨時候著呢。”
安芬就大笑不止,我們都很驚詫地看著她,只到她止住沒把眼淚給笑出來,才說當初她們高三班有流感的時候,有的學生嫉妒發燒感冒的可以隨意進出教室,還可以翹課,便也想造出他發燒的假,可是老師也在辦公室準備了一支體溫計在那裡候著,非得先測過再定奪,有聰明的就給他支招說是讓他用玻璃杯先接一杯大半開的水,因為滾開的水會把玻璃杯燙炸了,而且也不能讓溫度計飆升到100度燒壞了,那也不切合實際,倘若到那個溫度怕是屍體也要被燒成灰了,最後把體溫計放在玻璃杯外側焐熱了再拿給老師看。
鬱沛問,“那奸計得逞了?”
“哪啊?”安芬倒成了講師先喝了口水,“不知是方法不得當,還是體溫計拿到老師那冷了,總之老師拿起來一看說,‘嗯,這不正常嗎?36.8攝氏度。’”
鬱沛得意地,“我就覺得他太笨吧,要是他每個胳肢窩裡貼個暖寶寶,估計就能矇混過關了。”
“還是聰明,看來也是經常蹺課得來的經驗吧?”我繼而又疑惑地問安芬,“這同學自己也帶了支體溫計啊?”
安芬說,“是別人的,就那些真正發燒感冒的,老師允許的,那一階段確實流感很厲害。”
“我倒不常缺課的,我是好學生。”鬱沛又盯著安芬,“那呢?沒有不幸遇難吧?”
“謝謝關心,我健康得不得了。”安芬深剜了鬱沛一眼又轉向我,“芮姐,都不知道,那時後來老師都著急了,把病人集中放在一邊,沒病的集中放在另一邊,說是免得再把健康的傳染了,沒人去上學了。”
我問,“不會校都這樣吧?”
安芬,“這話倒讓我想起來了,也真奇怪了,感冒發燒的當時數我們班多,學校就差沒把我們班集體隔離了,班主任英語老師首先就中槍了,物理老師也咳嗽個不止,上課只在黑板上板書,一句話不說。”
安芬又接著說了另一樁趣事,從那個想冒充發燒的失敗者身上,另一人得出經驗去請假,裝咳嗽,可能本來就有點咳,等他走到老師面前就拼命咳嗽,把老師嚇得讓他趕快回家治療,別把別人也傳染上了,就差沒說咳久了會得肺結核而且到嚴重程度會出血丟命,那就越發不可收拾了,老師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言歸正傳,有時對立面互換一下,也就能體會到相互的難處,也就不那麼處處刁難了,只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要不是我們因此陰差陽錯,不過也不算是徹底的乾坤大扭轉,即即便是曾經,我們也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至多隻是徘徊在那些實質性的邊緣。
拿起賬本,看著升的數字很養眼,收到那一張張毛爺爺的頭像確實也喜人,就是逢冬過節時也少見這麼多的紅票子的,只是這裡拿不準哪些才是屬於我們的,哪些才能屬於我的,上了這趟車,我好似也轉正高大上起來,心裡有時是覺得給銀行打工了,怎麼說也是更接近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鈔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