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發出清冷的光輝,似一圓盤明晃晃地懸在空中,月中照舊有吳剛在砍那千年不動萬年不倒的桂樹,轉回身,再看那輪明月,又似一張刻有中國地圖的地球儀,在圍繞著我們漫不經心地旋轉著。
不見舒暢已是一整個星期了,這是不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僅以此提醒一下自己要牢記住這日期,有些事也讓我明白人要在恰當的時機才能出現得恰到好處,當我有一天再也對他想不起,或許那才是真的忘記。
索欣也許每天晨間到單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開每個抽屜,開啟每個櫃子再把那個證再找一遍,試圖出現奇跡,我相信既是蔔瑾出了面的,餘下的一切都只剩下靜候佳音。她是不甘心在婚前讓心徹底死去的,從她的表情裡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不是都有垂死還要掙紮一說嗎?
鬱沛與安芬走在裡頭,鬱沛催促安芬快點走,安芬堵嘴嚷嚷道,“也不打車,也不乘公交的,累死了,還走什麼走?”
鬱沛指著前面一著白色羽絨服後背帶一刺繡百合揹著雙肩包的女孩,“你看人家走得多快。”
我記得在前一個紅綠燈處的時候,她好像就是在我們的身邊,算是同一個起跑線上的。
安芬有氣無力地抬頭望了一眼,“人家背的可是錢,可我背的是什麼,是書。”
“你要是在銀行上班,難不成數錢數到腳抽筋,連覺也不睡了?”鬱沛瞅了一眼安芬,哂笑著,“書中自有黃金屋嘛。”
“那你背上啊。”安芬把包甩向鬱沛,“我得揹著或數著自己能花的錢才管。”
鬱沛,“書中也自有顏如玉,我沒讀好書,可是我已擁有了顏如玉。”
安芬舉起拳頭,“哪呢,在哪呢?”
鬱沛跑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安芬提著個大包如逃荒般地追在後頭,上氣不接下氣地,“你等等,我讓你等等的呢,把我包拿一下。”
鬱沛站定,只好接過她的包,安芬終於騰出手從兜裡摸出了瓜子,“啪”地就把殼兒吐在地上了,鬱沛撓撓頭,皺著眉頭道,“今早的新聞看來你是沒看吧?”
安芬邊嗑瓜子邊問,“又有什麼新奇的事?”
鬱沛,“北京市將徵收環保稅,應稅大氣汙染物適用稅額標準為12元汙染當量,應稅水汙染物的標準則為14元汙染當量。”
安芬停止了嘴上的動作,嘆了口氣,“還汙染當量,都要上綱上線,也要控制每個人撥出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