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哦,就這樣結束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不都這樣嘛。”安芬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轉而又興奮地,“不過有趣的事多著呢。”
我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欣與鬱沛也在大廳裡沒閑著,就連蔔瑾也趴在艾瑤的桌邊有一搭沒一搭地。
安芬繼續說著,“我們班還有一個潔癖男,年輕的女班主任老師就無意中坐了他一點桌邊,他就拿衛生紙拼命地擦啊擦,老師讓他上講臺黑板上書寫一個題目的解題答案,他居然說粉筆髒,不能碰,會得傳染病。”
我說,“他自己不是也病得不輕嗎?”
安芬說,“老師從家長處得知,他確實有病,正在治,聽說冬天在水籠頭前洗手都能把皮給搓掉了。”
我說,“我光聽過有這種病,還沒親眼見過呢。”
安芬,“要不怎麼說畢業班是非多呢,還有一個有趣兒的呢。”
原來是政治老師上課時,看課堂表現,為活躍氣氛,把班共分三組,輸了的那組要給另兩組45度彎腰鞠躬,結果輸了的那組有個男生就沒站起來,還趴在桌上寫作業,老師就拍了他後背一下,他還是沒反應,等第二次的時候他還是沒站起來繼續埋頭寫作業,老師就生氣把他作業撕了,他先是呆愣愣坐在桌上只喘粗氣足有10秒鐘,然後把桌子一拍霍地站起並向老師大喊著,“撕你媽個逼啊。”老師一下傻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後來向班主任反應,班主任找到他的家長,原來該男生屬單親家庭,確實有心理疾病。
又另講了一個關於一個學生把另一個學生攬腰抱住上下擼,結果被擼的那個好險上氣接不了下氣的,班主任就此事在班上讓同學們以後別開這種類似於女生站起,男生從後面把她凳子抽掉,結果該女生坐下閃了空,頭就向後仰過去,頭碰在地上瓷磚的事,然後就有後面一男生陰陽怪氣地介面道,“然後就磕死了。”
我說,“這畢業班的班主任看來也不是凡人能夠勝任的啊。”
安芬深有感悟地,“非得百煉成鋼不成,要抗擊打能力強還得有足夠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說,“畢業班的學生學習壓力大,有時可能自身也在自覺不自覺地尋找一種發洩的出氣口,有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爆發了還不自知。”
安芬目望遠方,“是啊,到下學期的時候就是講義滿天飛,有人都不愛拾起來了,天天腦袋中就裝著‘考試’兩個字了。可是一踏入高階中學就被高一的老師告知萬事才是個開始,才知道下一站更艱苦。”
是啊,誰不知道考大學才是在過一座萬人擠的獨木橋啊,而我們在許多家長老師眼裡還都是披荊斬棘過來的幸運兒,可是一踏入社會,又知道人生還有更多的不幸等待著我們——找工作,找物件,生兒育女,和婆婆鬥智鬥勇,為升遷長工資不惜踏在別人的肩膀上,再為兒女辛勞一生,直至積勞成疾,終其一生,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