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什麼擦槍走火的事情發生,慕珏躺在被子裡十分老實的一動不動。
躺著躺著就開始犯困,就在他眼皮要闔上的一刻,他的指尖忽然被一隻微涼的手攏在了手心裡。
慕珏一下睜大了眼睛,微微轉頭看向了身側。
窗外朦朧的月光映在賀澤漆輪廓分明的臉上,莫名的泛出一抹清冷的感覺。
彷彿此刻所有的情緒都匯聚於他的手心,繾綣而又溫柔。
“怎麼了?”慕珏輕聲問道。
“沒什麼。”賀澤漆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只是覺得此刻……”
他停了一下,微斂雙眸,“甚好。”
慕珏也笑了起來,將手指扣入他的指縫,“我亦如此。”
【好好一個病秧子,現在彎的就像你嘴角的弧度。】
‘嗯,掰彎對於他來說是個名詞,在你這裡我可以換成動詞。’
系統聽了這話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畫面,哥哥抓著他兩手兩腳放在膝蓋上,咔嚓一聲……
他打了個冷顫,小聲嘟囔道:【大晚上講什麼鬼故事嘛。】
‘因為你皮啊。’
黎明時分,慕珏睜開了雙眼。
他要回宮上朝了。
他不捨的將手指輕輕的從賀澤漆的手心裡抽出,起身後在他額上輕輕一吻。
剛回到寢殿中,錢祿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皇上,該上朝了。”
“你一個人進來伺候。”慕珏邊說邊脫去黑色外袍。
錢祿捧著放著龍袍的托盤,將頭壓的極低,“奴才伺候您更衣。”
“嗯。”
錢祿顯然是已經知道他昨夜出去的事情了,要不然也不會隔著殿門叫起。
下朝後,蕭雲彤派人來請,慕珏便擺駕去了宣德宮。
“您讓我挑的人,臣妾都選好了。”蕭雲彤說完,一旁的嬤嬤立刻呈上幾卷畫軸。
她全部開啟平鋪在桌上,挨個指給慕珏看,“這個是鴻臚寺卿之女趙氏,因打死三個婢女被休棄歸家。”
“這個是左參議之女吳氏,七年無所出還逼死婆母庶女,但左參議頗有權勢,最後夫家只敢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