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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卷三:金石為開(7) (2 / 4)

我完全沒料到竟是這種答案,顧不得練刀,回身道:“是誰告訴你的?怎麼可能,未免太早了,那個時候一個嬰兒還沒有記憶。”

悶油瓶搖了搖頭,“那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覺得這句話意味深長,他的情緒有些古怪。我心想,你不願意說,我可以去窺視你的意識。他卻突然來捉我的手。我的警覺性已經提高不少,躲過了這波繳械,馬上拉開距離。再加上我握刀的手勢正好卡死刀柄,他一時搶不出。

就好像一個隨機小測驗似的,接招時必須運用他教我的方法,以此檢驗教學成果。因為被他手把手教了一會,自己的身體下意識就記住了動作。悶油瓶難得贊許道:“有進步。”

“我的進步不止這些,師父。”我不想被他看扁,躍躍欲試,“你還有什麼路數?”

悶油瓶沒有繼續進攻的意思,收了手立在一旁,道:“關鍵要培養思維,只要領悟了武學精髓,那些路數不過是流於形式。”

我深表贊同,點點頭。可是以前疲於奔波,在野外更是隻顧保命,壓根沒時間去尋找什麼深層的精髓。悶油瓶也深知這點,淡淡道:“有時間就多教教你。”

那感情好,我心想,這比那什麼海枯石爛的誓言實際多了,我一輩子都有時間。

“腿呢?”我問,“韌帶怎麼辦?”除了手上的刀之外,雙腿柔韌性也尤為重要,跳起來用腳爆頭,簡直一擊必殺。

悶油瓶俯身捏我的腳踝,向上抬了抬。我會意後抬起腿,單足立在原地。他把我的腿抬到腰部時,我還能保持平衡,當他抬到肩膀上的時候,便覺得吃力。我單腳跳了跳,用力繃緊那條站立著的腿,才穩住身子。

更要命的是,他還讓我拉直膝蓋,這種情況下對韌帶的考驗不是說著玩的。悶油瓶的肩膀一米多高,真正的舞者才能做到。那條腿痛裡帶麻,把腿打了彎後仍是費勁,我動了動腳,想把腿放下來。韌帶的拉伸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的筋骨早已定型,估計悶油瓶只是想讓我體驗一下極限的感覺。

他抬手握住我的腳踝,放回到腰間,就那麼抬著也不鬆手。我原地蹦了幾下,站立的那條腿打顫發軟。“這個也得慢慢練,放下來吧。”我道:“褲子都快撐破了。”

一條普通布料的褲子,我做那幾個動作的時候,褲襠處明顯勒緊。悶油瓶聽到這話後,非但不放過我,還伸出另一手來摸了摸我兩腿之間。

他一言不合就耍流氓,我的心髒驀地加快一拍。悶油瓶摸了一把,無比正經道:“沒破。”

“你再摸就會破了。”我不懷好意,開口說一句:“會脹爆的。”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我發覺他被我一傳染,也不再正經。他向我貼近,折起我的這條腿,附在我耳邊道:“把另一條腿抬起來。”

居然如此得寸進尺,我腦補了一下那個姿勢,搖頭道:“難度有點大。”

如果雙腿勾在悶油瓶腰上,唯一的支撐點就是他,這比水平方向上的吊腳法難多了。有些體位要求雙方的身體素質都足夠好,不然,不僅得不到樂趣,還是一種折磨。我心道你要是想玩這個姿勢,少說先讓我把身體練幾個月,才有實施的可能。

“床在那邊,今天不必玩這些花樣,”我轉頭示意臥室的方位,“來?”

最後一個字我用了挑逗甚至挑釁的語氣,悶油瓶卻放下我的腿,淡淡地說;“你的身體好了嗎?”

什麼好了?這種情景下他指的只能是那件事,一瞬間我反應了過來,於是明白了他不為所動的原因。“沒完全恢複。”我實話實說,“過天就能好,沒事,來日方長。”

像悶油瓶此等高手,應該什麼姿勢都難不了他。真是沒想到,好身手有朝一日會用在這份上。床下十年功,床上一分鐘。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打三歲起就不分嚴寒酷暑地勤加練習。

可能,正是由於張家注重童子功,悶油瓶才會那麼早就脫離正常人的體質。怪不得他說那不是他能決定的,我想了想,似乎只有這種解釋,所以沒有再多想,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拳腳功夫上。

我把大白狗腿收入鞘中,又看到他兩手空空,總覺得不對等,就道:“你的那把刀還在杭州,不要了嗎?還是託人送過來的好,畢竟你用得稱手。”

悶油瓶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你要聯系家裡?”

言下之意,我和家裡早已鬧崩,還怎麼在杭州找個人送過來?我嘖了一聲,道:“二叔的態度其實沒那麼強硬,依我看,廣西那啞姐的隊伍多半是他組織的。血緣這東西,說到底是斷不了的。”

況且我二叔又是那麼注重傳統的一個人,我想象不出他會真的做到袖手旁觀。不過悶油瓶大概理解不了親情,這種微妙而緊密的情感紐帶,遠不是張家那種靠權勢制度所支撐的家族所能搞懂的。我幾乎都能設身處地模擬出他的家族價值觀:一個人做錯了任何事,家族就可以對這個人隨意處置。

說真的,他對世界的一部分看法從小在那個家族中已經扭曲得不像樣。憑我一人之力,一時半會最多就能幫他扭轉個愛情觀。我索性擺擺手,道:“反正你不用操心我和家裡的關系,黑金刀我是肯定要交到你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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