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渙華歪頭:“嗯?”
阮笑笑目光看向牆角的小番茄:“你不好奇我去烏墩幹什麼嗎?”
“可以講講。”於渙華聲音也懶洋洋的。
阮笑笑學著她樣子曬太陽,由於沒戴墨鏡,眯著眼,笑著道,“我以為你會先問我呢。”
於渙華沒做聲,阮笑笑聲音緩了緩,“其實去之前,我還以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這會兒於渙華接了話,“你是去找以前給你寫信的筆友?”
“嗯。”
阮笑笑閉眼仰頭,陽光下隨著眼皮的閉合,視線裡不是全黑反而是微紅的畫面。
身旁的人沒有再問,她繼續道,“你當初留下那個裝信的小盒子,有除了怕我後悔丟掉它以外的其他原因嗎?”
比如這不僅屬於她的女兒,也是她親自寫的信。
於渙華沒正面回答,“你覺得媽媽有嗎?”
阮笑笑:“我不確定。”
阮笑笑是真的不確定。
於渙華當初留下小鐵盒,可能只是想保留女兒青春的記憶。
於渙華對程朝昀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可能只是因為高中時程朝昀的那通電話。
於渙華旅遊回來買了小鐵盒的同款糖果,可能只是因為糖果是一種特産。
但是同時滿足接觸過第一封信件,且對瀾青很熟悉的人,阮笑笑目前就認識這麼一個人。
於渙華,她的母親。
生於瀾青,長於瀾青,在隸屬於烏墩轄區的刑警阮衛國去往瀾青辦案時,短短一週,他們遇見相愛並結婚。
於渙華就這樣嫁到烏墩近十七年,最後在離婚時,才又離開了這座小鎮。
“笑笑,”於渙華輕聲道,“媽媽也不知道。”
阮笑笑偏頭,於渙華說:“但媽媽不是給你寫信的人,就像你之前問我有沒有拆過你的第一封信,媽媽沒有撒謊。”
墨鏡阻隔了人的視線交流,阮笑笑也明白,這並沒有必要撒謊。
“嗯,我知道的。”
她挪開目光,陽光照在臉上的一瞬間再次眯眼,“所以我也有覺得是爸爸。”
畢竟在第一封信還沒有拆開時,能接觸它的人就只有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