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被他這樣注視著,那種越加湧動的慌亂感忽然就平息了。
是了,眼前的人不就是破除曾經設想的最佳證明嗎?
想到他們那些陰差陽錯的巧合,阮笑笑覺得,或許還有些她沒意識到的、被現有思維禁錮的事情。
而人越是想跳出侷限的思維,反而越被困在這個牢籠裡。
昨晚回家後,阮笑笑從第一封分離的信件開始梳理,反複建立又推翻自己的假設,最後迷迷糊糊入睡前,仍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服自己。
瀾青飛海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行程,飛機落地時正好是中午,海理晴空朗日,陽光正耀眼。
於星靜被叫來接人,看見阮笑笑那副沒睡好的樣子,沒多打擾人,只提了一嘴於耿中準備的午飯。
“昨天晚上裴哥工作結束也回來了,問我爸紅燒肉的做法,今早他們倆就去挑了塊特別好看的五花肉,咱們中午有口福了。”
等回到家,於星靜提的那道紅燒肉還燉在鍋裡。
“爸,還沒做好嗎,您老手藝退步啦?”
於星靜剛換好鞋就大失所望地朝廚房喊。
她起的晚,沒吃上早飯,去接阮笑笑前只吃了點麵包墊肚子,現在聞到香味餓的不行。
“他教星實做的,白灼蝦好像好了,你先去吃幾個?”
裴韻在客廳看電視,揚頭朝廚房的位置點點,聲音變小了些,“等會兒要是不好吃,你也別打擊你哥的自信。”
“裴哥是真學做菜?”
於星靜走過去,一臉訝異,“我還以為他昨晚是在點菜呢。”
裴韻笑著搖頭,看見她身後剛回來的阮笑笑,又和人打了招呼,說於渙華這會兒在後院曬太陽。
阮笑笑應下聲,去後院前,先和要吃白灼蝦的於星靜一道去了廚房。
“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做法,忘了跟你說,這個五花肉焯水後,得用熱水沖洗,煎出油的時候也不用煎到焦黃,這樣燉的時候肉才軟爛。”
於耿中正給裴星實教學細節,“你說你之前做的有點老,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阮笑笑等他說完,和兩人見了面,這才去了後院。
於渙華正戴著副墨鏡曬太陽,坐在小板凳上,手撐著臉,懶洋洋似的。
“沒睡?”阮笑笑在她身前揮了揮手。
於渙華偏頭,仰著面嗯了聲。
院子內陽光熱烈,明亮的光線看著就暖人,阮笑笑盯著她臉上的墨鏡,突然叫人。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