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一大群人幾乎堵死了這條街,江涵嬌扯著馬韁,人們的議論聲直往她的耳朵裡鑽。
“你沒見楊旺發和他小姨子死得有多慘,被他老婆用菜刀剁得稀爛,活該!”
“楊旺發就是個棒槌,好好的光景不過,找樂子不去青樓,卻瞄上了小姨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就是活該!”
“他老婆上吊了,真可憐啊,肚裡的孩子五個多月了,她可真傻,聽壞公婆的話去廟裡吃了一個月齋,回來就撞見楊旺發和她妹妹滾到了一起,還說著醉話,攤誰身上也忍不了啊,車伕攔不住她才喊人,等大夥兒進了後面一看,都死了!”
“渣男賤女死了都活該,可惜了那個烈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楊家老老小小都造了孽,葬盡了良心!”
“是啊,這會兒縣衙主持拍賣這處店鋪,講究的人誰敢入手啊?兇鋪的凶煞之氣散不去,做啥生意都得把血本賠進去。”
……
緊接著,有個人說這間兇鋪的拍賣價一降再降也無人問津,已經從五十兩銀子掉到了三十兩!
兜裡有錢,心裡不慌,江涵嬌就是如此,鑑於前車之鑑,她擔心洗面奶的生意也不長久,所以她並不打算輕易入手店鋪,現階段只打算租一處院子而改善一下居住環境。
“二十五兩!有意入手店鋪的兄弟吱個聲!”
站在店鋪門口的一個衙役揚聲喊著,他和其他幾個衙役一樣,目光裡滿是懇切,希望儘快了結這事兒而回縣衙覆命。
圍觀者的議論聲仍然起起伏伏,卻沒有一個人吭聲,江涵嬌天人交戰中。
將來,她總要操起救死扶傷這一行,總得有個穩定的落腳處才行,兇鋪就兇鋪啦,現在她也沒資本講究。
至於江月樓參加秋闈的費用,她只能逼自己一把,再物色兩家大主顧而加快攢錢的速度。
江涵嬌剛剛做好了說服自己的心理建設,那個衙役又開了腔,說到最後就是央求的語氣。
“二十兩銀子!這麼大一間店鋪哪,不能再少了,除去死者的安葬費用後,兩家死者家屬也平分不到幾兩銀子,大家誰有這個經濟能力行行好,做做善事,兄弟們,拜託啦!”
長這麼大,江涵嬌沒見過如此酸澀的拍賣,她揚聲道:“我出二十兩銀子,這間鋪子我要!”
幾個衙役等得心焦焦,終於等到了這無比悅耳的一聲,其中一個衙役興奮過頭,“兄弟,謝謝啦……”
他猝然打住,因為他看見了坐在馬上的江涵嬌是個女子,馬好看,人更好看,剛才的那一嗓子更好聽。
旁邊的另一個衙役趕緊向江涵嬌道歉,拱手作揖,“這位姑娘,我這個兄弟純屬口誤,你見諒一下,快進裡面做一下相關手續!”
是了,他生怕江涵嬌一生氣就不買這間兇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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