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人,註定是沒法幹幹淨淨的。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面對江家人與秦彬,江易會直接喊出“培藝”,與唐培藝故作親暱;而私底下,只有他倆時,江易便將“小鴨子”掛在嘴邊,每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顧忌,說出來的話也總是露骨又傷人。
唐培藝漸漸麻木了,對江易一直禮貌地稱呼著“江先生”,言行舉止也冷淡而疏離。
這天,瞧見唐培藝戴著耳機,手裡捧著書,坐在一旁默默看書做題時,江易恍惚間有種熟悉感。
說實話,唐培藝的眉眼與高中時的“哥哥”秦濱有幾分相似,兩人身上的感覺更像,可能都是因為自小在不好的環境裡長大,都有生於黑暗中,綻放出來的獨特魅力。
江易忽然有點理解之前自己的想法了,那個受傷的“江易”,找了一個“哥哥”的替代品。
江易的臥室裡本來有兩張床,他出院後,唐培藝不是睡客廳的沙發上,就是擠在書房裡。
江易一開始並不反對,想起從前的種種,他又恢複成了有點小潔癖,任性自傲的少爺,除了喜歡的“哥哥”秦濱,他才不想與別人過分親密。
後來弄清楚唐培藝的身份了,江易越看他越覺得可笑。明明是個混過娛樂會所的鴨子,什麼樣的男人沒伺候過,這時候何必要惺惺作態,裝得那麼矜持?
於是今晚唐培藝洗過澡,從浴室出來後,他還無暇反應,就突然被江易拉進了臥室,還一下子推倒在床。
“你不是被我包養的嘛,當然也要陪.睡。”
說不上原因,江易隱約察覺到他潛意識裡對唐培藝藏著慾望,一種濃重而可怕的慾望。
被周圍人欺瞞著過了好幾年,江易活在滿是謊言,他人所虛構的世界裡,也活成了另一個自己。
現在他徹底清醒,不想任人擺布,不僅反抗了父親,也停了所有針對自己病情的精神抑制藥物,以致於他目前的心態與情緒不穩定,時不時就會暴躁,有時候更會産生報複所有人的極端心理。
成年男性的慾望被壓抑太久,此時江易不顧唐培藝的掙紮,牢牢地壓在他身上。
“別!別……別這樣,江先生。”唐培藝扭動著脖子躲閃,也伸手用力去推江易,“不行,真的不行……”
如若他自始至終都是“小啞”,那他會乖乖順從,不管物件是誰,都只是他的“客人”。但有位“哥哥”教會了他自憐自愛,一旦不喜歡,就要勇敢拒絕。
對他而言,現在的江易壓根不是那位“哥哥”,況且他今晚身體不舒服,之前上廁所時下面又流了血。
總是配合他的唐培藝,今晚頭一次反抗激烈,江易也生氣了。他抽出自己的褲帶,將唐培藝亂揮的雙手用褲帶綁起來,舉過了頭頂,也強行用膝蓋頂開了他企圖合攏的雙腿。
江易的手探入唐培藝的褲子裡,當摸到了他下面隱秘的地方,江易瞬間一怔,察覺到了不對:“怎麼回事?難不成你是……”
只一瞬間,江易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以前他在唐培藝的身體裡耕耘,釋放慾望,以及摟著唐培藝,用各種姿勢來親密契合的一幕幕。
此刻,他彷彿又見到了那個滿臉潮紅,哭叫不止的大男孩,便咬著唐培藝的耳朵道:“我又記起了一些事,你在床上分明就是小婊.子,小母狗!”
“不……不要這樣,求你……”
唐培藝的一張小臉逐漸失去血色,因為感覺肚子又開始陣陣絞痛,他這時臉色泛白,額頭冷汗直冒,眼眶也禁不住泛紅濕潤,然後……滑落了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