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套日系竹節棉灰藍色小格子的對襟短袖五分褲套裝。
前兩年去日本玩的時候,詹智堯打電話讓幫著給他寶貝兒子帶了一些東西,剛好看到這套睡衣,顏色樣式都是吉茗雲喜歡的,順手就買了。
結果想送詹智堯,他那個醋壇子老公厲戎死活不讓收。詹智堯都洗了一水了,又尷尬的還了回來。那天看到硬著頭皮拎著睡衣到舍人茶館的詹智堯,吉茗雲二話沒說就回收了。
能不收麼?臉上脖子上都給咬紫了。姓厲的簡直就是畜生……
“好不好看?”白橋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站在他面前揮手,得意洋洋:“剛好合適。”
“好看。”吉茗雲轉身去拿幹發帽:“把頭發擦幹了,一會兒幫你額頭抹藥。”這真要命,就一眼而已,居然有驚豔的感覺。
白橋年紀小,不諳世事不是裝的,是真性情。他笑起來的時候尤其好看,眼下的臥蠶浮起,眼睛彎成月牙,亮閃閃的盛滿星光。加上少年面板白,又細滑,斜襟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上面還有兩滴剔透的水珠,五分褲腳下,修長的小腿光潔瑩潤,連腳趾都好看的跟圓豆子似的……穿上這套睡衣的白嬌嬌簡直讓男人小腹抽緊,老二蠢蠢欲動。
吹風機嗡嗡響著,白橋說了句什麼,吉茗雲沒聽清。
關掉吹風,吉老闆順了順少年柔軟的發絲,有七分幹不用再吹了:“你說什麼?”
“我說,”白橋轉過身,表情居然是鬱悶:“可不可以不抹藥?”
“為什麼?”吉茗雲真心不理解他的腦迴路:“你不是說疼嗎?”
“不抹藥就好的慢呀,”白橋慢吞吞的講話,雙手揣在睡衣口袋裡輕輕晃著身體:“好的慢就可以在哥哥家裡多住幾天呢。”
吉茗雲覺得自己要夭壽,連忙揮手:“去睡覺,不早了。小孩子晚睡會變傻子。”
這才認識幾天?才在一塊兒住的第二晚。這小孩有什麼神奇的魔力?
看了一會兒書,吉茗雲發現自己書頁居然半天都沒翻一頁,潛意識的豎著耳朵聽隔壁客房的動靜。
索性扔了書,關燈躺下去。
還沒兩分鐘,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緊跟著是兩下敲門聲,把手門鎖轉動的聲響。
朦朧夜色中,白橋探了腦袋進來,可憐兮兮的語調:“哥哥我想跟你住。”
媽蛋!這還給不給活路了!
吉茗雲怒氣沖沖的……想,出口的話卻溫柔的讓人汗毛孔發炸:“進來吧。”
以後他再也不用罵厲戎是畜生了,自己並不比他好多少。居然對一個純白如紙的小男孩發情,還是來勢洶洶不可遏制。
房間空調溫度調的偏低,吉茗雲的習慣是不用涼席,蓋被子睡。
白橋喜滋滋鑽進被窩的時候,光滑的腳丫子蹬在吉茗雲小腿骨上,男人心底咯噔一下,不該冒出的念頭悉數鑽出來。這小孩可是沒穿內褲啊。
腦補是個壞東西。
熱的心浮氣躁。吉茗雲不動聲色的翻個身,背對著白橋認真思考,這會兒去衛生間擼出來,不被發現的機率有多大?
驀地,白橋從身後貼過來,單手撐著,半坐著試圖看清他的神情:“哥哥你不舒服嗎?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燒了?我幫你擰毛巾擦擦降降溫?”
是發騷了。吉茗雲苦笑:“沒事,沒發燒,天氣熱,過會兒就好,睡吧。”
少年老實的哦了一聲重新躺下。背後細碎的響聲後,白橋苦悶的語氣傳進耳膜:“可是我睡不著。要不你給我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