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我另外一個,不那麼幹淨的家去住好嗎?”
“好啊,”才說完好,白橋就糾結的把手指頭塞到了牙齒間:“可是早上才買了一冰箱的食材。”
“今晚要住的地方,食材更多,有家政阿姨定期採買。”吉茗雲才不會告訴他,是自己下午趁他睡著打電話給家政,按照早上那些東西原樣複制著採買了一份:“還有客房。”
“客房怎麼了?”白橋的表情看過去有點天然呆,不是矯揉造作的那種,是真沒明白。
吉茗雲啞然,掙紮了半天:“你在家也跟你大哥睡嗎?”
“當然不。”白橋搖頭:“他天天早出晚歸的,電話老是響,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誰要跟他一起睡?”其實真實情況是,從十歲開始,白遠就義正言辭告訴他是個男子漢就該自己一個人住了。淚目。他也會怕黑,也會怕打雷閃電好不好?
吉茗雲輕輕嘆口氣,在自己後悔前,把車子直接開回了家。
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搭錯了。就覺得讓白橋繼續住在那間屋子裡,是種侮辱。
白橋也不知道,他大哥白遠盛怒之下,幾乎要把整個a市翻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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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橋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吉茗雲的碗裡:“其實,韭菜是個好東西,雖然味道不太好,可是你可以吃完刷牙啊。”
吉茗雲做了個嫌棄的表:“哪裡好?臭烘烘。”
“壯陽啊,”十九歲的少年說的毫無壓力,理直氣壯:“男人要壯陽的,不然……”
“不然怎麼著?”吉茗雲看他卡殼,壞心眼的追問。
“不然,”白橋咬著筷頭苦苦思索:“不然會早洩!”
噗!吉茗雲很不厚道的笑,用筷子很輕的敲了下白橋的手背:“誰把你這小孩教壞了?還壯陽呢。吃飯。”
“我也是男人好不好?”白橋不服氣,挺了挺胸膛:“我告訴你,再有兩個月,我就二十了。”
“你屬虎?”吉茗雲挑挑眉:“哎小朋友你跟我一個屬相。”
“真噠?”白橋喜出望外,不過一杯紅酒,說話都不過腦子了:“你今年也二十嗎?”
“我十二年前二十。”吉茗雲吃掉那塊魚肉。明明已經微微涼了,可是吃下肚暖融融的:“叫叔叔。”
“啊?不會吧。”白橋不敢置信的表情:“我覺得你頂多比我大三四歲,怎麼會那麼多?你肯定騙我的。”
“騙你幹嘛,三十多歲很值得炫耀嗎?”
“那你也不老,”白橋傲嬌的一抬下巴:“頂多叫你哥。可是我大哥我就叫哥。怎麼叫你呢……有了,哥哥,不叫吉先生,叫哥哥!”
這一秒,吉茗雲隱藏在餐桌下的某物,可恥的興奮了。
吃過飯又看了會兒電視,下午睡過一覺的小白老闆自然神采奕奕,毫無倦意。
輪到洗漱的時候,白橋理直氣壯的伸手:“還得借你的睡衣睡褲穿,今天買的都洗了,還濕著呢。”
吉茗雲有點猶豫,只是轉念一想,今晚咱有客房啊,心底又坦然了:“行,我去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