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不怎麼熱情,垂著臉慢吞吞攪拌著咖啡中的浮沫。
梁宗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打量四周。
是個寂靜的、適合談話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往日這裡熙熙攘攘的客人集體生病沒來還是被喻禮有意清走。
好大的架子。
“不合你的口味?”
“也是,你怎麼看得上這種地方的咖啡呢。”
她喝得咖啡豆要從原産地空運。
有專門的傭人守著咖啡機為她煮咖啡。
平日更不會踏足這樣的地方。
喻禮抬眸道:“你到底有沒有話跟我講?”
梁宗文蹙了下眉,他還是受不了她口中的淡漠高傲。
他沉聲說:“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喻禮眉心蹙得很深,覺得自己失心瘋才會答應來見他。
恰到此時,服務生送了一杯冰水上來,擱在喻禮手邊。
服務生對喻禮說著話,目光卻點到即止輕輕瞥到屏風後。
她意有所指說:“您點的消氣降火飲品。”
喻禮眸光頓了下,瞬間想清楚關竅。
她端起冰水,慢條斯理道:“你需要冷靜。”
梁宗文勾唇,“喻總幫幫我?”
“好。”下一刻,喻禮起身,走到梁宗文身邊,手腕微動,那杯冰水從頭到頸,淋了他滿身。
在梁宗文不可抑制的戰慄中,喻禮垂眸說:“不用謝。”
在梁宗文對她怒目而視之前,她居高臨下看著他,“冷靜了麼?想好說什麼了麼?”
如銀針挑開膨脹的氣球,他整個人瞬間癟了下來,氣勢頃刻消散。
他濕著頭發,水滴狼狽從額頭滑落。
他真的冷靜下來。
他鬼迷心竅跟喻禮說了那些話。
他明明是想挽回他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