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鬧點什麼動靜,如何知道威武將軍府這位姑娘是否配得上明曄?”紀晏堂對於自個兒的惡行一向很理直氣壯。
“上回你惡整榮國公府的姑娘,害人家在我面前鬧了笑話,害我夜夜惡夢纏身,你還敢再玩?!”嚴淮安真想一拳劈了他,可惜身手不如人家矯健,只怕人還沒劈到,自個兒先栽了。
紀晏堂很不服氣,“若是榮國公府那位姑娘對你沒有心思,我如何能將她引到你那兒?這筆帳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過去就過去了,我懶得跟你算舊帳,可是今日你最好知道分寸,惹惱了長公主,有你苦頭吃了。”嚴淮安可不想遭到牽連,甚至被記恨。
“你們不說,誰知道此事與我有關?”
嚴淮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你以為你的那點小伎倆可以瞞得了長公主嗎?”
“說不定長公主很喜歡我的小伎倆。”壞了一樁不合適的姻緣,這是善行好嗎!
“你存心壞了這門親事,她會喜歡?”
“我以為那位姑娘若沒有本事,還是別嫁明曄,明曄可是京中貴女眼中的香餑餑,還怕娶不到一個更合適的嗎?”
嚴淮安不得不承認這是實話,忍不住好奇的問趙珵,“你真的不清楚長公主為何挑中威武將軍府的姑娘嗎?”
“外祖母凡事自有主張。”趙珵一點都不擔心,外祖母可挑剔了,否則既然都看中了,又何必遲遲拿不定主意?
嚴淮安真是服了他,“長公主的主張不見得是你的主張,你還真放心!”
趙珵不想多做解釋,外祖母並非糊塗之人,更不會不問他的想法,何必在事情未定之前自尋煩惱?
“走吧,還是先看好戲。”紀晏堂硬拽著他們兩個起身找最佳觀眾席。
徐華鍈真的以為今日來承恩寺是為了祈福,即便在桃花林巧遇安陽長公主,她也未曾多想,她們能來,人家為何不能來?可是,安陽長公主才開口關心她們一句,桃花林又來人了,而且是一撥接著一撥,全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每家都有一、兩個十幾歲的姑娘,她就是再遲鈍也看得出來,這根本是相親大會嘛!
她忍不住嘲弄的唇角一翹,相親大會來的不是男主角,而是男主角的長輩,女主角究竟要嫁誰?
“你們這些小姑娘別跟著我們這些老婆子待在這兒,四處走走瞧瞧,東邊有一處泉水,用那兒的泉水沏出來的茶特別甘甜,你們可以試試看。”安陽長公主已經看出來今日的計劃落空了,不過倒是可以讓外孫先瞧上一眼,當然,這要看他們是否有緣,明曄那個孩子只怕不會安安分分的待在一個地方。
徐華鍈承認自個兒很懶,最不喜歡四處走走瞧瞧,況且四處走走瞧瞧往往會出事,再加上有原主這個前車之監,她當然希望能跟外祖母緊緊拴在一起,偏偏長公主明明白白叫她們滾蛋,她無法賴著不走。
這種時候,她只要奉行跟大家一起行動的想法,就算有人想算計她也不容易。不過這是她的想法,若是人家不願意配合她,那會如何?
“春兒,我們是不是被人家拋棄了?”前一刻,她真的牢牢記住跟緊大家,可是人人皆有吱吱喳喳的同伴,唯有她孤伶伶的被扔到一旁,她有一種榮國公府的姑娘聯手孤立她的感覺,若非她心靈年紀有三十幾了,沒經過大風大浪,也經過小風小浪,肯定受不了這種被孤立的滋味。
如今她終於明白為何原主住在榮國公府時,連院子的門都不願意跨出去。
頓了一下,春兒在她身後低聲道:“姑娘,人家都是一家人。”
徐華鍈同意的點頭道:“是啊,我又不姓雲,她們丟下我也是理所當然。”
“姑娘……”
“放心,這種小姑娘的把戲不痛不癢,我不會放在心上。”
春兒有些不解,為何她突然覺得姑娘像個歷盡滄桑的老婆子?
“這樣也好,如此美景本該慢慢欣賞,何必急急忙忙趕著去投胎似的。”
春兒又有些錯愕的微瞪大雙眼,她發覺最近姑娘的言詞越來越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