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火了,瞪了紀晏堂一眼,“觀棋不語。”
紀晏堂賊兮兮的對著趙珵眨了眨眼睛,一副準備看熱鬧的道:“明曄的未婚妻就快到了,你不是很好奇嗎?”
趙珵回以冷冷的一眼,“此事未定,莫要胡說,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外祖母確實提過此事,但也說得很明白,他的親事不能不慎重,畢竟他爹早逝,襄陽侯府又只有他們一房嫡系,妻族便格外重要。
“長公主都開口了,郡主還能不點頭嗎?”
“這事還得外祖母點頭應了。”外祖母強勢,娘確實難以違逆,不過外祖母也懂得分寸,他的親事終究要襄陽侯府出面。
“侯爺夫人對上長公主,不過是手下敗將。”
趙珵還真是無言以對,外祖母是皇家公主,她不習慣妥協,只接受別人順著她。
紀晏堂作怪的擠眉弄眼,“你真的不好奇長公主看上的外孫媳婦嗎?”
“外祖母的心思從來沒有人看得透。”
“我倒是好奇死了,究竟是哪家姑娘,明曄見過嗎?”嚴淮安急著追問道。
“若是見過,我們今日就不會來這兒湊熱鬧了。”紀晏堂覺得長公主還是有點人性,沒有一意孤行,暗中安排讓兩人見上一面。
“你如何知道她今日會來承恩寺?”
紀晏堂送上一個白眼,“長公主豈會無緣無故邀明曄來承恩寺賞花?所以我特地打聽了一下,榮國公府今日也來了。”
“榮國公府?”嚴淮安的臉微微一僵,上個月差一點撲倒他、扯下他腰帶的,不就是榮國公府的姑娘嗎?為了這件事,他至今還在作惡夢,而且夢境裡更可怕,不但他的腰帶被扯了下來,連衣裳也被扒下來。
紀晏堂顯然也想起上個月的笑話,連忙道:“她不是榮國公府的姑娘,而是抗吳大將威武將軍徐長風的女兒,暫住榮國公府。”
嚴淮安並未鬆了口氣,反倒因為眼前浮起威武將軍高大勇猛的樣子,唇角不由得一抽,“據說威武將軍府個個高頭大馬。”頓了一下,他看著趙珵半晌,突然很想伸手捂住眼睛,“貌若潘安的美男子站在高頭大馬的徐家姑娘身邊,這……”適合嗎?
紀晏堂嘲弄的瞥了他一眼,“你認為長公主的眼光如此拙劣嗎?”
“長公主看人的眼光向來異於常人。”想到長公主一見他就皺眉,嚴淮安真是委屈,生得比女人還美難道是他的錯嗎?就是因為長公主對他的容貌很有意見,皇上才會將他列四大美男子最後一位。
“長公主是嫌棄你沒有男子氣概,京中貴女又爭相在你面前鬧笑話,她見你能不皺眉嗎?”紀晏堂可以明白長公主的心情,長公主是巾幗英雄,最受不了男子像個病美人似的,即便知道嚴淮安自幼體弱多病,多年習武下來也難有陽剛之氣。說起來,這都是趙珵的錯,文武全才,有探花郎的風采,又有武狀元的驍勇,長公主滿意極了,自然看其他人皆能挑出不是。
“我知道,對長公主來說,男子就應該像威武將軍府的公子高大勇猛,再不濟,至少也要像明曄一樣英姿勃勃。”
“我見過徐家兩位公子,雖然高大威猛,但容貌也是賞心悅目。”
深深看了趙珵一眼,嚴淮安搖了搖頭,“實在難以想像有哪家姑娘可以博他一笑。”
“所以啊,今日我們可要看仔細了,若是配不上明曄,無論如何也要攪黃了。”
嚴淮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如何知道她是否配得上明曄?”
這時,紀晏堂的侍衛急匆匆走過來,行禮道:“世子爺,榮國公府的人到了。”
紀晏堂不懷好意的勾唇一笑,兩眼閃閃發亮的看著兩位好友,“今日到此一遊豈能白忙一場?我們找個地方看好戲吧。”
果然!嚴淮安一臉防備的道:“看好戲?你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