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的同學們陸陸續續地癱坐在地上,跑道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了兩三個。
時眠還在跑。
腿像灌了鉛一樣無力又酸脹,時眠大口喘著氣,已經開始流下生理性的眼淚。
喉嚨裡全是血氣,甚至看東西都有些模糊。
他咬著牙回頭看去,再也找不到並肩往前的夥伴。
然後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小殿下……您好!”
一個留著狼尾的嚮導喘著氣跟他打招呼。
時眠愣了下:“您好……”
狼尾嚮導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我叫諾辛!”
時眠點頭:“我……我叫時眠。”
他忙著回答,卻險些自己把自己絆倒,諾辛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殿下,您沒事吧?”
他們兩個同時停下來,時眠拄著腿擺手:“我沒事……沒事……”
不遠處一直在注視著他的顧封寒手一緊。
諾辛看他沒什麼大事,終於放下心來:“您還能跑嗎?”
時眠一張臉憋的通紅,連連點頭:“可以。”
他想了想,補充道:“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諾辛心領神會:“好的,時眠。”
時眠眼角一彎,抬頭看他。
諾辛看著他的臉,指了指:“你是不是沒塗防曬?時眠,這樣會曬壞的。”
時眠摸了摸臉:“沒有啊,我早上塗了。”
爸爸特意叮囑了他。
諾辛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塗了。
時眠突然發現,對面的嚮導竟然都不怎麼喘氣,看起來五十圈也遊刃有餘的樣子。
“你不累嗎?”
他好奇地問。
諾辛搖頭:“習慣了,時眠,你還差幾圈?我們一起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