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十五秒列隊。”顧封寒冷聲道,“做不到,全班罰跑。”
學生們瞬間行動起來。
顧封寒雙腳微分,站的筆直,手裡拿著秒錶,十五秒一到他便按下停止。
直到整齊的隊伍出現在他眼前,顧封寒不帶任何情緒的掃視他們,即使是看向時眠的時候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慢。”
他淡定地審判。
“向右轉!”
隊伍還算整齊劃一。
顧封寒伸手指向跑道:“五十圈。”
“五十圈?”
他們瞬間議論紛紛。
顧封寒冷聲道:“肅靜,說話打報告。”
鴉雀無聲。
僵持了幾秒後,排頭的哨兵動了。
時眠在隊伍中間跟上了跑步的步伐,在上跑道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顧封寒。
顧封寒平靜地和他對視,彷彿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時眠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但他知道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顧封寒有自己的責任,而他自己也害怕男人會給自己什麼特殊的照顧。
但是為什麼會委屈呢?
時眠想不明白。
他真的沒在顧封寒眼中看到過那樣冷淡的目光。
少年倔強地偏過頭,不再看他。
作為帝國軍校新一屆最優秀的一批學員,他們的身體素質都很不錯,跑上十圈並不是問題。
時眠在跟著父親特訓的時候也經常跑步,但他還是第一次跑五十圈。
隊伍很快散了。
他們從太陽初升跑到豔陽高照,別的班級已經陸陸續續組織去吃午飯了。
顧封寒下了命令,跑完才能吃飯。
操場上已經放好了成箱的生理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