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病房,景淞正好在病房外,他對面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兩人握手後,那女醫生說,“景長官,您來,應該通知我一聲。”
“劉院長,本來不想給您添麻煩的,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剛聽薛主任說了,手術比較順利,不過我還不知道,病患是您的?”
“我女婿。”
“哦,是嗎,那真是恭喜了。”
剛回來的杜時闌:“……”
。
杜芳泓在十二點多時醒了過來,這時候的夜晚已經很靜很靜。
經過治療,oega的體表溫度降到了37度,睜開眼時卻仍感覺暈暈乎乎,像是長時間沐浴在陽光中,被太陽曬得迷糊了。
他一睜眼,發現畢綃戴著口罩坐在床邊,盯著一處出神。
“綃。”
畢綃回過神來,沖他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他沒回答,朦朧中抬起手,指著她的口罩問,“你怎麼了?”
上次她戴口罩是因為被人打了一拳,這次是因為什麼?
“有點感冒,不礙事。”
她的嗓音沙啞沉重。
“你呢?”她問。
“頭疼。”他說著,眉頭不加掩蓋地皺起來,神情煩躁,像是一個遇到麻煩事兒的青春期少年。
畢綃撥開他額前的頭發,將手放在他額頭上,溫度沒有那麼燙了。
“幾點了?”他問。
“十二點半。”
杜芳泓皺著眉,喘了兩口粗氣,畢綃注意到他的異樣,問,“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身子在被子蛄蛹了個來回,說,“沒什麼。”
“想去衛生間?”
oega的臉頰上本來就頂著兩團紅暈,此時那兩抹紅擴大了一圈,“嗯。”
畢綃看到他害羞的神態,杏眼笑彎了,“好,我帶你過去。”
她把男人扶起來,給他穿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