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面的apha,他鋒銳的目光有了絲溫情,“綃綃。”
“爸爸。”
杜時闌聽到這聲稱呼,驚詫萬分,景淞是畢綃的父親?她對畢綃做過背調,在她大學的履歷中,她獲知了她父母的名字,她隨母姓,而她父親的名字,她只記得是個大眾化的名字,姓氏也普普通通。
現在看來,她填的是景淞的假名字……
杜時闌的心中驟然掀起波瀾,臉上卻一派沉靜之色,“景長官,好巧。”
景淞邁出電梯,目光隨之看向杜時闌,他的眼神裡露出恰如其分的驚訝,“杜董。”
男護士在一邊站著,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他偷偷瞄著景淞,大腦飛速運轉,這個人很面熟,他確信他經常在新聞上見過他……
景淞問畢綃,“他怎麼樣?”
“有點發燒。我們先上去,在36樓。”
景淞大致猜到是什麼情況,“好。”
畢綃抱著杜芳泓,和護士先乘電梯上樓。
杜時闌和景淞乘坐下一趟電梯。
安頓好後,護士戰戰兢兢地掃了一圈病房裡站著的人,小心地開口問,“請問哪位是家屬?薛主任交待,家屬到了的話,請去他的辦公室。”
杜時闌看了一眼杜芳泓,又看了看坐在床邊握著他手的女子,跟著護士出了病房。
杜時闌和向誠進了薛鈞辦公室,護士說,“薛主任,這是杜芳泓家屬。”
薛鈞從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上抬起頭,看著杜時闌和向誠,問,“你們是杜芳泓的什麼人?”
杜時闌不解,這醫生叫他們來,居然不是先說病情,而是確認他們的身份,剛才護士不是說了嗎,她是家屬。
“我是他母親。”
薛鈞疑惑道,“他說自己沒有家屬。”
杜時闌神情陡然一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向誠站了出來,說,“他可能是怕我們擔心。”
薛鈞說,“當然存在這種可能。那你們知道他來是做什麼手術嗎?”
“這……”向誠不敢多說了。
“取掉腺體內的晶片吧。”杜時闌接著說道,語調蒼白無力。
薛鈞點點頭,“是這樣的。手術很順利,但他術後私自跑出醫院,吹了風受了寒。現在患者傷口有些發炎,導致他發燒,沒什麼大礙,但希望你們能讓病人在休養時有個好心情。”
杜時闌和向誠從薛鈞那裡出來,往病房走的時候,向誠說,“薛鈞大夫的apha伴侶是蘇見潭,目前在部隊是大校軍銜,蘇見潭的母親是東北地區行政長官蘇郡。”
這種人,杜時闌找不到他的麻煩,她嘆了口氣,道,“看來芳泓是籌備良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