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房子的時候,年年把一切都想好了。她要在這裡住很多很多年,所以,這裡的東西都由她一手採購,放置,裝扮。
飛淩是一隻好鷹,他願意幫忙,年年特別高興。
等這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闢星如她所願,找來了。
他很好,看上去身體健康。
不知有沒有財源廣進?
只是生氣可不行,不知……有多想她?
她現在可不是任由他擺布的小狗……
呼——
年年泡著澡,昏昏沉沉睡了一覺。
若不是闢星在,她斷然不敢沐浴的時候安心睡著。
年年迷迷糊糊揉著眼睛,發現自己披著素色中衣,躺在闢星的臂彎中。
她看著他,只是看著他。
一道輕輕淺淺,沒有任何慾念的目光,卻引得男人呼吸瞬間停下。
少女沉甸甸的發尾垂在男人硬實的臂膀肌肉下,把衣料打得濕濕的,沾水的香氣彌漫開來,像一朵勾人的白色山茶。
闢星半跪在床沿,將她放在床榻上,指尖劃過她溫軟的腰身,撐在枕側,撩開她的發。
許久未見的金色的瞳仁,幾乎是豎著的,危險而充滿慾望,像是要將她連皮帶骨一整個吞下。
年年知曉這眼神。
她曾在深夜無數次見過,在夢裡回憶起他漂亮的眼睛。沖撞時兇狠,調笑時含諷,說話時多情,偶爾帶著笑,眼尾上翹,俊美又意氣風發。
她伸出食指,柔嫩的指腹隔空撫過他的眉眼,順著高挺的鼻樑,輕輕點落在他性感的血痣上,如羽毛瘙癢。
這顆血痣,曾出沒於她體內數次,和她很熟,熟到底了。
肌膚相觸,年年指尖恍如觸電,抽回手。
她張了張唇,不知該說什麼,舌尖怯怯溜回口中,貝齒咬著紅唇,留下一道引人留意的齒痕,錯開話題,軟聲不滿道:“大人,天都黑了,你怎麼沒有早點叫醒我呀。”
這段時日,她只管他叫大人,從不喚他夫君。
可闢星是她的夫君,如假包換。闢星嘗過她的唇,吞過她的呢喃,連小東西的水都舔得幹幹淨淨,更別提他們交換的魂魄……
只是,從前只會嗚嗚哭的小年獸,提出了要求:
如若是夫妻,大人便也該聽她的話。
之前大人教她和人類當朋友,現在,也應該學著當一個好夫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