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帶他回公寓那天，他們就說好了。
“你不能出爾反爾。”
許霧抽出手，雙手抱臂，仰頭跟他對視，笑得囂張又欠揍。
“我就算反悔了，你能拿我怎樣？”
“這段關系的主動權從來都不在你手中，想走？我、不、同、意。”
“我就是要耗著你！”
見江宴離不給反應，說著說著，她語調帶上了些懊惱。
“我……我就是不想放開你嘛。”
許霧的情緒前後反差極大。
一句“不想放開”，讓江宴離眉宇間的疑惑更甚。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江昱辰嗎？”
他眸色沉沉，不肯放過許霧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若是他發現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就不怕他更不會娶你？”
他其實想問－－
若是有一天他們的關系暴露，讓她在他和江昱辰之間做抉擇，她會選擇誰？
可他沒有足夠的底氣的底氣問出這樣的話。
答案，早已明瞭。
江昱辰仗著她的偏愛，有恃無恐。
他呢？
倚仗什麼？
和江昱辰有幾分相似的面孔嗎？
何必自取其辱。
許霧腦子構造簡單，大腦皮層光滑，蒼蠅站上面都劈叉，根本聽不懂江宴離話裡的深意。
只一味搖頭，眼神執拗堅定：“不會的，我管不了這麼多。”
“反正我不會放你走。”
她一咬牙：“你和江昱辰，我都要！兩個我都要！”
江宴離笑了，笑得譏諷又苦澀，淚珠在眼眶裡翻滾。
他後退兩步，跟許霧拉開距離。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