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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也不管那麼多，你爸到是也說過這些話。說再給你兩年時間，如果在外面定不下來，還是回來發展，至少在家裡，到處都是熟人，比在外面冷冷清清的要好。而且高順全高局長現在已經是寧堅的副市長，而且是主管工業的副市長，你爸和他談過，他對你的印象也不錯，基本上你要願意回來，他一定幫我們這個忙。你說的有些東西是對的，但也有些情況要看清楚嘛。資源、能量等壟斷行業總是不會垮的，你那個同學申元還記得不？他現在就在電廠，每個月收入都上萬呢，而且就算電廠虧本了，他們年終還是要發十多萬的獎金。”
“我知道，我們好久沒聯絡了，前年我還在一次同學的聚會上見過他的。他那個情況不是長久的，要不了多久，改制之後，制度健全之後就一定不會再這麼瀟灑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他之前已經發財了，已經有了不少錢，至於以後怎麼樣，那誰也說不準，退一萬步講以後就算是電廠垮了，破產倒閉了，他之前拿了十多年的高工資和高獎金，也餓不著，說不定還沒有搞投資呢。”
“嗯，這也對。就算以後不發錢了，可之前發了那麼多錢，只要不濫嫖濫賭都夠後半輩子的生活了。”
“還有，還有，你爸原來公司裡的盧越，就是和你一起玩的那個，雖然說公司是垮了，可是他現在也不得了了，把原來的物資公司買下來了，光是賣地皮就賣了四百多萬，而且聽說他現在還是什麼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就開發自己原來買的公司在郊區的倉庫那塊地。”
“哦？好久沒聽人說起了。只知道他不是在物資公司當工人嗎？”
“後來他爸爸做了公司破產前最後一個經理，他在公司垮的時候當上了科長的。高中都沒讀完就進了公司頂替他辦了累退提前退休的媽，你還在花錢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工資了。而且一天不務正業，和他那個老爸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公司垮了，賣了，結果工人都交給『政府』了，他們家卻把公司給買了，現在又把公司在繁華路段這邊的底盤賣了，自己開了公司還要開發倉庫那邊的地皮。”
“嗯，總是有人會在大轉變的時候受益，也一定有人在大轉變成為受害者。時代就是這樣發展的——”江泳博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要是不讀書就到公司上班，說不定這個機會還是我的呢，盧越那個傢伙腦子都不好使的一個人。”
“說什麼呢？你爸又當不上經理，你爸的『性』格也不是當經理的料。當年眼見著物資公司要完蛋了，讓你爸找當時的高區長想辦法換個單位，他就是不去，這個人一輩子就是那麼倔。”
“你說高市長和高區長都是原來那個高叔叔嗎？”
“是啊，他原來是區公安局局長嘛。你讀大學去了，他當上了區長，現在已經當上了副市長了。他和你爸都是一個『性』格，但是他比你爸強就強在懂得適應環境變化。他懂得人情世故，也懂得收攏人心，他的路子可野著呢，膽子也大——”
“我知道，我原來就認識他嘛。不過，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事情不要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其實老天那裡有個賬本。”
“是啊。這個時代，不光要發財要進步，也要安全，也要心安理得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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