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酒把窗簾關上,杯子放好,進了衛生間洗漱。
在另一個世界,男人坐在高崖之上,仰頭望月,神情寂寞,小寵物搖著尾巴,安靜乖巧,守在他的身邊。
吹幹頭發的成酒站在鏡子前,赤裸著上身,給自己的後背上藥。
上好藥後,穿上睡衣時,視線滑過手臂上的黑色羽毛印記,鬼使神差地,用大拇指細細摩挲著。
片刻後,他來到衣帽間門口,看著這件深棕色風衣,雙手自動摸上了那隻袖子。
然後把衣服取了下來,想掛進衣櫃裡,省的自己胡思亂想。
拎起衣領抖了兩下,感覺衣服的一邊口袋好像有東西,伸手摸到揉成一團的布團。
拿出來後,成酒看著手心裡的手帕,捏了捏,滑不溜秋的,並且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慢慢開啟後,一個沾有惡心混合物的戒指躺在最中間。
成酒盯著這枚女士鑽戒,一臉困惑。
他不記得自己有可以送訂婚戒指的物件,更不可能是客戶,誰送禮物會送訂婚鑽戒,也太變態了。
況且這枚戒指被不明混合液包裹著,也不像是隨手在路邊撿到的,更像是在什麼案發現場發現的。
要說案發現場,成酒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有點印象。
成酒拿著手機,翻到下午那張照片,放到最大。
找到了,齊燕的中指上有一個小小的環形陰影。
一般人誰會想到這個小小的陰影會是一枚訂婚鑽戒,只會認為是畫素不好,拍出來的普通陰影。
那件風衣被丟進了洗烘一體的洗衣機裡。
成酒就這樣託著手裡的手帕,捏著鼻子,走到衛生間洗手池前,開始放水,把戒指放了進去。
手帕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戴著一次性手套,一邊嫌棄一邊洗戒指。
收拾好一切後,也不早了,進了臥室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