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說完,之前在安芝這兒的邵清音出現在他們那邊,戾氣極重:“你說誰害死人。”
客人後退了一步,雖說是託了邵家下來的,可也沒別人這麼吼過:“你們邵家怎麼回來,下來多久了什麼都沒瞧見,要是找不到送我們上去也成,賺錢也不是你們這麼賺的。”
邵清音看著這個客人忽然笑了:“您急什麼,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寶物難求,要是進來就有,豈不是讓你滿地撿,又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如今這墓也才走了個前邊而已,您要是著急,上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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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悶著臉不說話,邵清音朝後邊看了眼,也沒管那屍骨,朝前走去。
安芝跟著過去,經過那小妾身旁時,她正躲在她老爺懷裡瑟瑟發抖:“剛剛,剛剛那女的,笑起來好可怕。”
安芝轉頭看沙石堆,邵清音怎麼想的她不清楚,但這位置往上,其實是能看出修補過的痕跡,周圍的石壁新舊也不同,像是後來做上去的。
旬家在當初事發後,又派人來修繕過,但要是旬家派人修的,不可能不處理這邊,任由屍骨在自己祖先墓中。
唯一的說明就是旬家當初也只修了外圍。
那麼這裡,就有可能是邵家派人下來做的。
安芝蹲下身體,從背後拿出棍子,從中抽出,頂端是一個鉤子,安芝將屍骨勾開,前面傳來催促聲,邵清音站在高處喊:“你做什麼。”
安芝將屍骨底下藏著的東西勾起來,當眾舉起來,顯得尤為高興:“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
邵清音的臉『色』當即就變了,看安芝的目光的泛過狠意,很快掩飾了過去,笑著誇:“不愧是易公子手底下的人。”
安芝咧嘴笑著,往上看去,看著那隻與父親給她的金樽一模一樣的寶物,面『色』不改。
原來這東西,是一對兒的。
在將屍骨翻過來的同時,安芝還在那破爛不堪的衣領位置看到了個金片。
布匹易爛,金子卻不會會壞,那圓形的金片上,圖案與她在楊城邵家主宅中看到的一樣,她剛剛在邵清音衣領上也看到了,但別人就沒有,昨日帶她去街上的邵延祿,包括現在下墓的這些邵家人都沒有。
那麼這兩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邵家家主與大少爺。
她計安芝看得出來的,難道走過去的邵清音不知道,那這要麼是裝成邵家家主的屍骨,要麼邵清音有別的安排,不論那一樣都有後招等著他們。
再往前,一段路上眾人又發現了兩具屍骨,其中一具只『露』了一半在他們所在過道的底下,姿勢扭曲。
小妾早嚇的臉『色』蒼白,安芝也不知道她此時是本著什麼繼續往前走的。
算著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來到了所謂的主墓。
正中間是棺槨,底下是圓的,像是個圓盤,圓盤上似有勾勒什麼,但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圓盤從八處延伸出鐵鏈,一直延伸到了中間的柱子,柱子上稍高位置又有鐵鏈,上下三排,朝安芝他們所站這邊延伸,直接探入下方,末端不知藏在何處又不知通向哪裡。
而從圓盤到他們這裡,鐵鏈下面,快有一丈多那麼深,兩段鐵鏈有僅三丈長,換言之從一端到另一端,快有六丈距離。
沒有透過棺槨的路。
邵清音站在一處看著眾人:“這裡就是旬家墓的主墓,那裡葬著的就是百年前的旬珵,薔姝夫人是他的舊相識,兩個人多年交好,薔姝夫人過世前曾將一顆南海明珠增給了他,旬珵帶著這顆明珠下葬,我們搜遍了別的地方都沒發現,唯一有可能他帶在身上。”
“除了這南海明珠外,別的你們瞧上了就是你的。”邵清音指著棺槨外,圓盤上擺著的數個石箱,“別說我誆騙你們,這旬家墓內最值錢的應該是當初的賞賜之物,剛剛外邊屍骨裡發現的寶物,就是從其中發現的。”
“還有那裡。”邵清音指過去時候眾人才發現,中間八根粗柱子上也有東西放著。
安芝仔細看鏈條下面:“底下恐怕都是機關。”那得是飛簷走壁的才能過這鐵鏈,可真要上的去,還得提防這四周,一路走過來並不是說沒有機關,只怕是讓邵家人提前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