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夜裡,曉楠被東子吵醒。
東子沉默無聲,從後面抱著她。粗喘的呼吸和扣住她身體的疼痛力道告訴她:東子情緒不好。
曉楠笑。置之不理。
東子從後面慢慢把她收緊,曉楠能感覺到力道和呼吸傳遞出的那種小心翼翼和珍惜。
他很有壓力。
她還有作用。
她的存在似乎能給東子的情緒起到一定緩衝作用。
在暗夜裡,她默不作聲,忽視著、淡漠著。
“曉楠。”東子輕輕呼喚。
東子的手摸上曉楠的身體,曉楠沉默著十幾秒種,把手移開。
曉楠轉身,側躺著和東子面對面。
“難受?”曉楠問。
東子沒說話。
曉楠伸手抱住,輕輕在耳邊嘲笑,“垃圾,一點小事就能把你打倒了?”
東子也笑,回抱著曉楠。摩挲著曉楠的面板,“可不可以?”
“不。咱們最多抱抱。”曉楠一口回絕,而後又補充,“如果你要用強,那我只能配合。”
東子笑,沒有動作,輕輕抱住曉楠。
曉楠咧開嘴笑。
隔離的外界。
張毅生回國找到鍾導。
“老師,你相信曉楠出事嗎?”張毅生問。
鍾導搖頭,“沒見到屍骨前我不相信。”
“老師,我懷疑曉楠沒有死,而是被人關了起來。”張毅生盯著鍾導說。
“什麼意思?”鍾導驚異。
“8年前,曉楠曾經和我囑託身後事。”張毅生說一句。
“什麼?怎麼回事?你說細點。”
張毅生回憶。
時間是8年前的9月開學。
張毅生派遣出國做大使。回校處理私事時見到曉楠。
曉楠帶著張毅生進小樹林採苔蘚的時候說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