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作為當世大儒之一,修為臻至十一境,行走起來,安步當車,不急不緩。
但是每一步就好似縮短了天地,速度之快,不遜於頂級遁速。
這種‘御大塊之形’的遁法已經不僅僅是遁法,更是一種修身境界。
而陳珂並未有頂級傳承,一應皆是自悟,他每走一步,就相當於在兩點之間架起一條直線。
從起點到落點,在他眼中大陸變為虛擬,任由他輕易踏過。
陳珂快要走到東荒的邊界。
東荒大澤環境惡劣,窮山惡水林立,小國眾多,但是大國很少。
或是有一條衝入天際的高山,就足以阻隔兩國之間的聯絡。
即使是東荒中那些已經被清理完的地方,也有殘留的妖魔存在,或者乾脆是妖魔的血脈後人。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陳珂走到最後一步,以他修養,心也難以自控的傷感。
雖是惡水,卻傾注了他的感情。
在‘御大塊之形’縮短距離的時候,突然有一隻長劍斬來。
長劍襲來的位置很是刁鑽,就在陳珂架起兩地之間,將要把大地化為虛幻的時候,一劍斬來,也斬斷了陳珂的對空間的控制。
見到長劍襲來,陳珂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他臨危不亂,伸出修長食指,手指輕輕一點,一連幾下點在長劍同一個地方,那把泛著光亮的長劍,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長蛇,倏忽之間變得萎縮不堪,甚至還有悽慘尖叫響起。
一連幾下點破了靈寶長劍,陳珂再也無法控制周身的空間法則,從玄妙境界中跌落。
於是空間的反噬撲面襲來,一道道鋒利的如劍一樣的道痕之力,切割這他的身體。
一道道光亮閃爍,反噬力量毀掉了陳珂佈下的諸多護身手段。
頃刻間,他身上衣袍破碎,隱隱有血液流出。
當陳珂身體化虛為實,已經遠走了千里。
雖然沒有到目的地,但也遠離了剛才的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