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安腳下一個趔趄,問,“你不是說你有分寸嗎?”
王侯不好意思摸著腦袋,“事實上是這樣的,可是邢子瑜喝了酒,情況就不同了。”
沈凝安瞪了一眼王侯,“你知不知道怎麼處理傷口?”
“知道,以前在軍中的時候,經常一個人處理傷口。”王侯露出憨厚的笑容,一臉榮耀。
沈凝安心中腹誹,都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果真和楚景曜一樣是個冷血動物。
王侯不傻,見沈凝安盯著他,大概猜到沈凝安在想什麼。
“少爺對我們是嚴格了一點,但是對你和對我們完全不一樣。”
王侯解釋得很認真,可他心裡完全不這麼認為,但必須得這麼說。
沈凝安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那要真是像對你們那樣對她,她還不都得死了千把回了。
“你去外面找藥箱,我來照看邢子瑜。”沈凝安吩咐王侯。
“嗯,好。”王侯說完大步朝門口走去。
“站住。”沈凝安冷冷喊住王侯。
王侯渾身一個激靈,回過頭,“怎麼了?”
沈凝安指著窗戶,“走這裡。”
王侯走過去,臉瞬間黑下來,這裡是二樓,確定要讓他跳下去?
確定是要他去救人,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猶豫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雖然刻意壓低了腳步聲,可沈凝安知道門外有人正把耳朵附在門上聽動靜。
沈凝安指了指窗戶,小聲道:“跳下去。”
等王侯消失在黑夜中,沈凝安這才把邢子瑜拖到床上。
沒錯,就是拖,邢子瑜太重,別指望她能把邢子瑜抱到床上去。
可邢子瑜的後腦勺一直在或多或少冒鮮血,雖然不多,但足夠觸目驚心。
不過幸運的是,床單是紅色,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現在就只有地板上的汙漬了,沈凝安踮著腳尖拿過帕子把地板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