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個會武功的江湖中人，也很難達到這速度和這動作吧。
董子落打量涼初片刻，突然開口問：“小麻雀，你是正在修煉的精怪嗎？”
涼初歪了歪腦袋，眼裡帶著打量，卻沒有說話。
董子落以為涼初是心裡提防著，便儘量表現出自己的溫和：“你別怕，我只是看你周身有靈氣環繞，所以才問一問你。”
此刻，涼初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董子落絕對不是個人。
【……】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罵人的呢。
涼初自動忽略了半夏刷存在感的行為，繼續分析起來。
普通凡人是根本看不出什麼靈氣妖氣之類的東西的，而有修行的人類不可能有這個閒工夫在人間瞎溜達，不好好修煉還跑來郡王府住著。
所以，董子落是妖的可能性更大。
但涼初一直沒有從董子落的身上看到妖氣或者是靈氣……難道他的身上有什麼隱藏自身氣息的法寶？
見涼初一直不說話，董子落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是剛剛開始修煉的小精怪，所以還沒有能力開口說人話，對不對？”
不等涼初反駁，董子落又說：“不過，像你這樣身上充滿了靈氣的小精怪還真是少見，你一隻小鳥也敢在外面亂跑，不怕被大妖怪給抓住吃了補身呢？”
動物修煉的時候吸收的氣息大多比較繁雜，除了天地靈氣之外，也會吸收人類的陽氣或者夜晚月光的精華。
因為氣息繁雜，最終在身體裡化為己用之後就會變成妖氣。
但有如果一隻精怪只吸收天地靈氣，或者只吸收月光精華，那麼它的氣息會非常的純淨，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就是靈氣。
這種型別的精怪，雖然一開始修煉的速度比一般精怪緩慢，但卻比一般的精怪更有修煉成仙的機緣。
只是大多數精怪都忍受不住一開始的緩慢修煉速度，所以很少有精怪這麼修煉。
涼初是在山洞裡吸收純靈氣修煉的，附身在麻雀身上自然也讓麻雀沾染了靈氣，自然而然會讓董子落以為是麻雀成了精。
對於董子落的各種腦補，涼初本來打算拍拍翅膀就走的。
但一想到他在郡王府待了那麼久，說不定知道點什麼內情，就忍住了離開的衝動。
她飛到董子落面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翅膀：“一隻妖在那裡自說自話的，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就說我不會說話？”
董子落沒想到這麻雀看著這麼小，打起妖來卻這麼兇，懵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