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考慮是不是就著長椅睡一覺的時候,他卻出現了,推著他的腳踏車,“上來。”他用下巴示意腳踏車的後座。
我跳上去,兩腳一晃一晃的,“很過分誒留這麼多時間是看不起人麼?你也太低估你學生的iq了——”
他沒有說話,穩穩的載我回家。
鬧騰半天沒有回應,後來我伏在他背上睡著了。
結果那道題的答案他一直沒有給。
類似的奇妙特訓後來一直進行著。
比如我們一人一臺腳踏車到野外,他先出發多少小時,時速多少多少,然後到了某點某分我再出發,陌生的路線,辨認他一路安置的記號,追隨而去。我按時間到達,卻不能和他相遇,只有在空曠的地方呆呆的一直等。
終於他出現,看到他明顯寫著無奈的臉,我連忙澄清:“不是我懷疑你這老師的權威性哦,只是我要一直找那些記號,速度根本就不能保證先前的設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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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領了我騎車上路。我在後面怎麼拼命都趕不上他。他就嘆息一聲,自動減慢速度跟我看齊……
這種地面上的題還好說,後來我又遇到像是“半空中扔兩隻小球,一先一後,幾時相撞,相遇是在上升階段還是下降階段”這種,一個頭兩個大。他於是又找到藉口把我帶到“同時可以看風景當放鬆”的小公園,不知怎麼從兒童遊樂區找來兩隻綵球給我扔。
我並非不學無術,我小心翼翼的邊扔邊想——
可是現在都不是理想空間啊,兩個球體積重量有差,受到空氣阻力不一樣,加速度哪可能還保持一致呢?
為了給我思考時間,他總是離開。
等到天黑才來接我。
也總是忘了要給我標準答案。
那個長假,打完工的曉還是回來了一趟。
他說要請我喝飲料,“可以帶上朋友哦”,我就老實不客氣的把碧給抓了來。
對面的兩個男生。一個意氣風發好比清晨的朝露,另一個沉默淡定如牆角的水仙。
“果真成熟了不少呢,”曉喝著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不再是以前聽個童話一直不停問東問西的小孩了。”
我配合,作天真無邪狀。他希望我是那個永遠長不大、永遠不給他帶來壓力的小妹妹嗎?那我讓他滿意好了。
“記得你以前最愛聽安徒生——”聲音戛然而止,曉生硬的咽回下半句話。
沒想到一語成讖,現在的我不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悲慘女主嗎?
“呵呵,後來口味變了哦”,我多善解人意還懂得替人圓場,“後來比較愛聽格林童話。”
我察覺到一直沉默的碧,眉頭不經意的聳動。
“格林童話跟安徒生童話,老實說我有點分不清,”曉卻意外的很有興致,“有什麼知名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