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其東鬆開拉著小寶的手,小就在那一剎那小寶對鄭其東有了一半好感。
可是……鄭其東回頭對著王媽喊:“王媽!小寶來幫你忙了!”
……
那椅子,都不知道最近有沒人坐過,很容易弄髒裙子,四位數呢……
但我居然沒有掏出紙巾先擦乾,而是聽到碧的指令就乖乖坐下了。
他的鉛筆指著十米外的小橋——
“假設那是一條開口向下的拋物線——”
“哪有?明明是個半圓嘛——”我住口,在接到他眼中的警告意味時。
反正他的“假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了教會我這個笨學生,他無所不用其極,講故事打比方,甚至今天,不惜跋山涉水來實地教學,我是應該忽略那些小瑕疵的。
能找到這麼安靜不被人打擾的教學環境,我幾乎懷疑他是事先來踩過點了。關鍵還切題,我越看那個橋洞越像拋物線。
“……平時水面離橋洞頂點有一定距離,橋面平鋪的石頭都是等長等寬等高的單位,假設到了漲水季節——”
“現在不是枯水期嗎——”
他無視我的發問,自顧自的說,“到了漲水季節,一旦漲到某個高度就會拉警報——所以要怎麼透過橋面上的石頭來判斷到沒到警戒線?”
我煞有介事的學著他那樣,用鉛筆對著遠景指指戳戳——
“可是會有這麼笨的監測人員嗎?只要在水下立兩根杆子,標上刻度就知到沒到警戒線,誰這麼傻,還土法煉鋼透過水平面的石塊長度來換算啊?”
我迎上他沒有溫度的黑眸子。
好吧好吧,算我攤上了難伺候的家教老師。
我埋下頭,認命的在草稿本上畫圖,設座標,abc……
等我從苦算中回過神來,他已經不見了,連同他載我的腳踏車。
哦,一定是要給我安靜的環境,免得打擾。
我可沒他想的那麼笨呢,現在答案算出來了,要怎麼對?
等到太陽下山,倦鳥歸巢,都還不見他身影。
茫然四顧,又等了半個小時。我收起書本,朝記憶中來時的路走去。
特訓內容難道還包括野外生存?
走啊走卻見不到熟悉的風景。連忙順原路回到那橋。暮色降臨,黑漆漆的,水面上和水面下的東西彷彿融化在一起。我還想著那道題的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