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哥哥。”南佳思用力一甩,就往隔壁5班跑去。
班委望著往隔5班跑去的背影,餘光看向坐在教室裡的燕埕靖,在心中嘆氣。
便走進教室。
——
她回來了。躺在我的衣櫃裡。吃掉了我剩下的芒果千層。喝光了我冰箱裡的啤酒。瞪著一雙朦朧的睡眼和我面面相覷,好像我是笨蛋一個。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她說。她的聲音變得有點沙。“還沒做完就被你吵醒了。”
她頭髮長了好多,瘦了。她以前總是等不及頭髮長長的,哪天無聊就跑去剪個頭髮。
“你幹嘛不留瓶啤酒給我,你這半年跑哪去啦?”
“其實我更想喝酸奶,你是不是有啤酒肚了?”她伸手撩起我的t恤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搞得我有點忍不住想笑。
她的手指有點冰。
“你千萬不能有啤酒肚。我寧願你有肺癌也不寧願你有啤酒肚。
“神經。”我拍掉她的手。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知道我剛才夢到什麼了嗎?”她在衣櫃裡蹲了起來,整張臉綻放著那種中了500萬的神采奕奕,“我夢到你懷孕啦!你的肚子變得好大,好圓,你變得好溫柔,你跟我說,你要做一個很酷的爸爸。”
她的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神經病。
半年前的平安夜吧,我們一大群人在一個朋友家裡開party,喝了好多,玩得好high,玩撲克輸了的人要去大馬路上裸奔。小暴陷在沙發裡拿著麥唱催眠,唱到一半跑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鬍鬚,又親了一下我的鬍鬚,然後摸了一下我的喉結,又親了一下我的喉結,我當時的女朋友就坐在我旁邊,她當著我女朋友的面對我說:“老k,我愛你。”之後不知誰把她拉走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手指上綠色的指甲油。
理所當然,被她這麼一鬧,我女朋友就抓狂了,要鬧了,要死了,要瘋了,走了。我想找她算賬,可是她消失了。我抓住每個看到過她的人的領子怒吼,他們都說不知道。
她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就拍拍屁股自己走掉了。我早該看出來她是這種人。可是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老k,我愛你。”好奇怪,這句話廢話讓我恍若所失。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就像我吐出來的一口煙,消散在我的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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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回來了。在我的衣櫃裡。
說實話,我有一點兒高興。可能還多一點吧。
2
我買了所有口味的卡士酸奶放滿了整個冰箱,以至於我的黑啤不得不屈就在冷凍層裡。陽臺窗戶下面的啤酒空瓶越積越多快要放不下了,我每天跟小暴說一遍,有空把陽臺上的啤酒瓶清理一下賣給收破爛的,錢歸你。她漫不經心的答應我,但每天回到家裡迎接我的永遠她舔著酸奶戴著耳機陷在沙發裡看動漫的畫面。陽臺上依然堆積著七零八落的啤酒瓶。
“我吃麵,你吃不吃?”
“你幫我泡我就吃。”
“那你吃屎。”
我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這個神經病現在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就不知道幫我乾點活嗎?更氣人的是,我還真的幫她泡了面端到她面前。其實她吃屎我又有什麼損失呢?網上有個說法叫棄貓效應,是說被丟棄過一次的貓再被撿回來的話會乖的不得了。我在想是不是也有一種棄主人效應,當離家出走的貓回到家中,失而復得的主人會變成慫逼,再也不敢大聲說話亂髮脾氣。正如我小心翼翼好吃好喝供著她,她順勢癱在沙發上把自己當成了大爺。泡麵吃了兩口就不吃了,赤著腳走進我房間打遊戲,身上套著我的寬大t恤晃啊晃。
我唯一能想得到的報復就是把冰箱裡的酸奶藏起來讓她找不到,然後她就會低聲下氣地求我。當然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顯得很猥瑣,所以我跑去談戀愛了。
說起來也是拜小暴所賜.那天晚上我看她無精打采,就拉她去看電影。本來她還挺高興的,走路一蹦一跳開心得不行。取完票後一起去前臺買可樂和爆米花,她突然就拉下臉來了。很大聲地說:“我不要這種瓶裝可樂,我要去杯裝加冰的。”
“不好意思,我們只有這種可樂,沒有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