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椰很不喜歡我這樣,他漫不經心的挑著航空資訊篩選到底去哪裡度蜜月,還不忘抽空對我說:“姐姐,你唯一的弟弟就要娶別人了,你要是嫉妒我立刻就毀婚約。”
我說:“滾蛋吧,你早點結婚我才高興。”
彥椰冷哼一聲:“弟弟都要結婚了,你還沒嫁出去。淪落到給我媳婦當伴娘的地步,你就不心酸?”
我一個抱枕扔過去正中他光芒萬丈的臉。
彥椰愉快的拿下枕頭,和我普及這個季節出門旅遊到底有多美好。我不耐煩的拍拍他胳膊,讓他安心坐下來和我挑婚禮的場地。
我明白彥椰為什麼非要我做他婚禮的伴娘。
作為婚禮的伴娘,我可能是全場唯二漂亮的人了。並且因為排名第一的新娘此刻就在結婚,所以我這個單身的伴娘一定會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因此彥椰力排眾議,將我抬到了這個眾星拱月的位置。
但很可惜的是,我並不想當他媳婦的伴娘。
對於婚禮策劃這件事,我一向熟門熟路。無數個朋友聽過我對未來婚禮的嚮往,於是她們都說:“蘇北,我的婚禮就交給你了!”
這絕對是對一個朋友最大的信任。
我們曾經無休止爭吵,我們曾經一拍兩散,我們曾經幻想過無數的美好,但只有在婚禮現場,愛人的眼睛才完全只望著自己。
愛情裡最純粹的時刻我見證了一次又一次。但熱鬧過後,總有人問我,你為什麼不結婚?
好像我想結就結得了似的。
身為婚禮策劃師卻沒有男朋友,這可能是最大的笑話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追著我身邊這幫朋友,大家曾經約好一起結婚一起拍婚紗照。念大學的時候還在信誓旦旦策劃集體婚禮,每一次失戀後都會說這輩子再也不結婚。但只要一過生日,第二天她們就像是被貼了一張抓緊談戀愛的發條,突然心慌意亂意識到青春期離自己越來越遙遠。彷彿時間的火車在她們身後轟隆隆追趕,再趕不上這趟列車,就要再等個十年八年。於是她們慌張地扔上行李,丟下鞋子,也不管是硬座還是軟座,沿途風景漂亮與否,直接竄到了火車上才算安心。
她們就這樣,爭先恐後的結了婚。
而我,還保持著約定好的姿勢傻愣愣的站在看臺。
彥椰戲稱,我是聾了才會聽不到那麼多人催婚。
我真願意就此聾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婚禮有那麼多的細節,而彥椰還在甜蜜的和未婚妻煲著電話粥。
看著就讓人嫉妒。
我一向喜歡熱鬧。
有熱鬧的地方就代表我被別人需要。江霰曾經嘲笑我:“蘇北,你得活的多孤獨啊,才那麼想時刻被人需要。”
我立刻反駁:“被人需要證明我的江湖地位之重。”
那是我和江霰矛盾的開始。